梁開和菲兒像看戲一樣看著兩人鬥嘴,鬥來鬥去,竟鬥出兩眼火花來,最後麗麗推了三石,三石倒向沙發時沒忘記扯了麗麗一把,兩人順勢如願以償地滾在一起。
三石見梁開和菲兒瞪圓了眼睛,假裝正經拍了拍麗麗的背,說:“起來起來,別鬧,人家在看著呢?”
麗麗爬了起來,三石起身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純淨水,說:“既然不想喝酒,那就喝一杯水以示懲罰,我已經讓步了。”
麗麗得了便宜,說:“隨便吧。”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三石看著麗麗將水喝下,又看了看菲兒,也倒了一杯給她,菲兒說謝謝,喝了半杯。
三石出門交待了站在門口的服務小姐什麼,然後用一隻大沙發將門堵死,淫笑著一步步走向躺在沙發上的麗麗。梁開看著他一把將麗麗的裙子熟練地從腳邊撈起,丟在一邊,麗麗身上的零碎也一下子被解除,她像一條被擱淺在海灘上的白色海豚在嬌喘噓噓,不安而又渴望地扭動身體,三石以驚人的速度甩掉自己身上的牽絆,赤膊衝鋒上陣,解救海豚。
那邊的號角剛吹響,梁開的堡壘也隨之被攻占了,菲兒左手牽引著他的手探入她的**,按住溫順白鴿,右手則悄無聲息地揪開他的拉鏈,慢慢握住驚慌小鹿。白鴿漸漸蘇醒,用堅硬的嘴鑿著梁開的手心,手心受到了攻擊,刺激著小鹿使勁探出頭,要看個究竟。
不知什麼時候,菲兒也變成了一隻白色海豚,將梁開身上的東西纏掉,小鹿丟失了防禦陣地,被海豚一把擒住,裝入溫濕而深邃的黑洞中。梁開扭過頭,三石那邊已經完成了初期探測,正以每分鍾六十下的頻率長驅直入,恣意挖掘礦藏。小鹿經不住海豚的刑訊逼供,很快口吐真言,舉手投降了。白鴿伏在梁開的胸膛上,似睡非睡,不時抖動著翅膀。
梁開不久在昏睡中驚醒,原來三石發揚愚公精神,生命不息,保持頻率挖山不已,大地終於憤怒了。原先溫順而不安的海豚奮起反抗,翻天覆地,將挖山人壓在下麵,實施加倍的懲罰,雙方皆不甘示弱,拚命搖旗呐喊,試圖在聲勢上蓋過對方。
梁開滿懷歉意地推開伏在胸膛的白鴿,走進衛生間,想洗掉身上粘乎乎的汗漬。衛生間裏沒有水蓮蓬,梁開隻好打開洗手盆上的水龍頭,像小孩兒玩水一樣用手指擠著水龍頭,將水射到身上。
菲兒不聲不響地推開衛生間的門,雙臂護著白鴿,兩眼無神地看著梁開在折騰。梁開輕輕擁著菲兒,騰出右手接了水潑在菲兒的背上,撫摸著她光潔的背。白鴿又蘇醒了,一齊啄著梁開的胸膛。
菲兒雙手摟住梁開的脖子,兩腳懸空,梁開的脖子難以承受肉體之重,隻得用手托起菲兒的臀部,小鹿抬起頭,滑進刑場,享受階級鬥爭的樂趣……
梁開和菲兒握手言歡之後,發揚革命的互助精神,幫忙對方清掃戰場,合衣相擁坐在沙發上,一遍又一遍地聽著蔡琴鬱悶地唱歌,一邊冷眼看著三石和麗麗在抽搐,然後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呯呯的敲門聲讓梁開從夢中醒來,聽見服務小姐高喊著天亮了,梁開睜開眼,隻見三石像條死蛇,赤身裸體地倦在沙發上,菲兒和麗麗已不知所蹤。梁開好容易才搖醒三石,三石甩著腦袋直呼頭暈,胡亂穿上衣服,跟梁開走出包廂。
梁開到總台要結帳,睡眼惺忪的總台小姐說昨晚兩位女士已經結了,那臉色全是諒解,好像非常理解這兩位男士幹這行也不太容易。三石嚷著要睡覺,梁開隻好開了個房間,三石一進門倒頭就睡。梁開沒有睡意,洗了個澡,換了衣服,自己到樓頂旋轉餐廳吃一頓奢侈的早餐,望著昨晚菲兒坐過的位子,梁開真的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晨光裏的城市好像比夜色裏大為遜色,五光十色的鉛華褪去,這個城市隻剩下灰白醜陋的樓頂,還有忙碌的人們。
梁開回到房間,三石依然沉睡,不知今夕何年。梁開打開新買來的本本,卡耐基的歪理邪說吸引了梁開,他開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三石的手機鈴聲大作,將梁開扯回現實,三石一動不動,梁開幫他接了,是龍江鳥,他說:“家裏有事,馬上回來。”
梁開踢醒三石,兩人打的匆匆趕到車站,搭上返回Y城的快吧。三石在車上胡亂吃了一個吧姐發放的麵包,將頭歪在椅子上繼續睡覺。梁開則心潮澎湃,他認為目前龍江鳥的每一個指令對他來說都是一個新的挑戰,都是一個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