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當胡曉喜按照祁天惜的吩咐打開第二封信時,上麵第一張的內容著實嚇了她一跳。但她還是按照上麵寫的做了。
那天夜裏,趁著夜色胡曉喜悄悄地來到祁天惜信中讓她來的趙家,趙家在村東卻不在祁家的那戶破莊子裏,自家獨門獨戶是村中頂體麵的人家,趙家嫂子隻需每日去莊子裏走一趟就好。祁天惜觀察了幾日便可以斷定她這一家人是祁天憐在祁天惜身邊插得最後一顆釘子。胡曉喜有些疑惑這趙家嫂子還時常接濟她家呢,不像是壞人。不過她相信小姐,她摸了摸藏在胸口的信,走到趙家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因這趙家寬闊周圍相鄰的人家也少些,胡曉喜便輕輕地敲了敲門,沒人回應,她繼續敲著。咚咚的聲音驚醒了趙氏,女人覺畢竟淺些,她披上床頭的衣服,隻聽她當家的迷迷糊糊地說:“這誰啊,這麼晚。婆娘你快去看看。”那趙家嫂子連忙說道:“我這就去。”說著那起枕邊的煤油燈,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門,走到院子離門很近時她輕聲問道:“誰呀,這大半夜的。”
聲音雖小但在靜夜中卻聽得格外清晰,門外的胡曉喜停下敲門的動作輕聲說道:“趙家嫂子,是我曉喜。”
曉喜,那黃毛丫頭來幹什麼。心裏雖疑惑但這趙氏還是打開了大門,這門剛一開胡曉喜便像一條小泥鰍一樣擠了進來,一把就抱住了趙氏的腰,這一抱著實嚇了趙氏一大跳她有些遲疑地問道:“曉喜這是怎麼了,快告訴嫂子。”隻聽胡曉喜抽抽搭搭地說:“今個我在給小姐收拾床鋪的時候,她不知怎的突然就發了脾氣,我覺著不對就,就”
“就怎麼了,曉喜有話還不能跟嫂子說嗎。”這趙家婆娘不傻,隻是自家漢子過於木訥這才討了個不好的差事,你說這二小姐成天躺在床上等死看著她能有什麼油水,這好不容易聽到祁天惜有異樣她怎會放過。她趕緊先拉開黏在自己懷裏的胡曉喜將門鎖上。然後拉著胡曉喜進了裏屋,
“我趁小姐睡著了,偷偷翻了翻她的床被,就發現了這個。”說著胡曉喜從懷中掏出小姐信中的其中幾張。那是祁天惜希望祁家大小姐看到的。
“這是。”趙氏是個鬥大字不識幾個的婦人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了。就在此時這趙氏的兒子趙德寶皺著眉頭從西屋走出來說著“娘孩兒明日還的上學堂呢,你。”他看到這屋內還有正在嗚咽地胡曉喜不禁停下了。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小窮鬼來這作甚。
趙氏看了看自家的寶貝兒子,心裏便有了些底氣。她將胡曉喜攬到身邊輕聲軟語到:“這小姐多半是想她逝去的娘親了,這些字什麼的也是好的。”她邊說邊從大櫥櫃中掏出一包用牛皮紙包的酥糖“不過今個咱們曉喜是受委屈了。”說著就將糖往她懷裏一塞。這胡曉喜假裝被這糖吸引了不再哭了。
“隻是曉喜別跟他人說再壞了我家小姐的名譽,要有人問起這糖就說是趙家嫂子給你的。”這趙氏繼續引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