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有多長?
足夠一個皺皺巴巴的小嬰兒長成白白嫩嫩的小包子。祁天惜感覺自己竟然有些想哭,淚水頂到了眼中卻又被生生地壓了回去。謝丞乾隻是靜靜地握著祁天惜的手不發一言。那隻小小的包子被抱到了祁天惜麵前。
“主子,小小姐見到您竟然就不哭了,太神奇了?”血言笑著說道,她極少笑所以一笑起來就讓人感覺很溫暖就像是有天大的事一樣。祁天惜第一次看這個從自己身體裏出來的一部分,圓圓的可以隱約看出是一雙含情的桃花眼,隻是現在是像含著露水明亮得讓祁天惜覺得有些炫目,白白嫩嫩就是特別小,像是一隻手就能托住她一般。
抱著嬰兒的奶嬤嬤笑得像是一隻沙皮狗但是卻很慈眉善目,“王妃要不要抱抱小公主,您是不知道公主真是奴婢見過最乖巧的嬰兒了,您看看她多像您,尤其是眼睛。”
祁天惜嘴角沒忍住帶上了淡淡的笑,覺得她說的話很是中聽,“讓我這樣看看她就好,躺了這些天手腳都是軟的摔了就不會了”祁天惜看著這個小孩才發現以前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有意義的。謝丞乾倒是很平靜,他有些討厭這個小鬼以為她祁天惜到鬼門關走了一趟。
“你能幫我抱抱她嗎?”祁天惜輕輕地搖著謝丞乾的手。
謝丞乾頓時就將眉頭皺了起來,像是打量生化武器般上下打量著還笑得燦爛如花的嬰兒。就像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才好。奶嬤嬤很是熟練地笑著說:“攝政王您看小公主真俊,您來抱抱試試吧。”說著就幫著謝丞乾抱住了小孩,可能是笑累了嬰兒竟然沒有反應而是有些昏昏欲睡。
“給我起個名字吧。”謝丞乾的聲音依舊平淡如果忽略微微的顫抖的話。祁天惜強忍著沒有笑出聲,終於將眼神從愛女身上移到僵硬的謝丞乾身上。祁天惜納悶地說:“你竟然還沒給她取名!”
“我給她了個爵位。”謝丞乾反駁道:“至於名字必須由你取。”語氣很是堅定,如果她醒不了呢?祁天惜沒有問出口將心裏這一點不安放回肚子裏才喃喃道:“珂。就叫她謝珂吧。”
謝丞乾終於平複了心情,這軟軟的小東西簡直太難伺候了,這比他去打一仗還累,他抽空問了句,“玉石嗎?這個寓意。”
“不是,是一種藥可以治療斷血生肌。希望我的孩子能夠想是這味藥。”祁天惜弧線美好的桃花眼中滿是期望與愛意。謝丞乾竟然覺的現在的祁天惜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隻是更加迷人。
謝丞乾如卸重負地將手中的已經睡熟了的嬰兒放到祁天惜的床裏,小謝珂像是有意識似的向著祁天惜的身邊蹭了蹭,可愛的樣子讓祁天惜的心都化成水了,就差馬上溢出來了。
就趁著這時謝丞乾吩咐了奶嬤嬤幾句,後者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祁天惜竟然根本沒有注意到。
謝丞乾任由祁天惜像是欣賞藝術品般將小謝珂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一陣菜香飄來,幾乎是在同時祁天惜的肚子也開始抗議了,“放下吧,我會吃的。”祁天惜雖然這麼說但是眼神還是沒有離開自己的孩子。
“是王妃,奴婢這就將東西放下。”熟悉的聲音?祁天惜繡眉微微一簇轉過頭,隻見一個瘦弱的小女孩端著一個瓷盅靜靜的站在眼睛低著看起來老實的過頭,而她的身後還有幾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小女孩,“胡曉喜?!你從哪裏找到她的。”
“除了曉喜其他人放下東西下去吧。”謝丞乾冷冷地吩咐道。當然血言根本不在這些人之內現在她已經又一次進入了生人勿進模式,讓人望而生畏。幾個訓練有序的小女孩安靜地退了下去。
祁天惜倒是來了興趣,抬眸施舍給謝丞乾自己的眼神,謝丞乾眯了眯眼看來現在祁天惜心裏這一小坨比自己重要多了,這個結論讓謝丞乾有些不爽便直接說道:“這個孩子和你還有些淵源,以後照顧你吧,放心是她自願的。”
“參見王妃娘娘。”胡曉喜有模有樣地向著祁天惜行了個大禮,雙手平舉磕頭問安。祁天惜現在還真是有些餓了,笑著說:“留下來吧,至於怎麼回事以後再說。”
謝丞乾揮了揮手,胡曉喜會意地端起桌上的食盤,謝丞乾很是溫柔地將祁天惜扶坐了起來,在她的腰後墊了些墊子又不知從哪裏變出了一個小桌子擺放在床上,祁天惜不再看胡曉喜而是對著謝丞乾說:“現在不早了,你先走吧。”看著他這副每天晚上都要在自己床邊睡覺的模樣就知道現在就到了謝丞乾做正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