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初夏拉著荷葉一起教那些女子學習扡插和無土芽苗培育,荷葉現在出落的十分漂亮,眼睛亮亮的看著池初夏:“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處處給人驚奇。”
看著這實驗田裏的一切,都仿佛來到了世外桃源一般。
池初夏苦笑著搖搖頭,拉著荷葉的手坐到長椅上休息,邊將炒好的瓜子剝了殼給她,“昨天小北向我要你,我說決定權在你手裏,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他?”
女孩兒羞紅了臉,眉宇間又染上憂色,“家姐,我怕我不配……”
“去,什麼配不配的,小北這麼好的男人去哪裏找?既然他真心待你,你回以真心就好,那些傷痛就揭過去吧,照你這麼說,我又怎能與瀟瀟走到一起?”池初夏耐心的開導她。
說到周王,荷葉有些擔憂,“殿下是親王,小姐,我怕你日後被欺負,那馮將軍之女畢竟是大將之女,我們……”
池初夏磕開瓜子,眼眸沉沉的看著遠處綠油油的菜田,“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我相信瀟瀟,更相信我自己,我們現在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朝廷有勢力,我們也有,江湖也是不可小覷的一股勢力,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不想再讓瀟瀟難過了。”
“姐隻是彌補周王殿下才做出如此選擇麼?”荷葉捏緊池初夏的手問。
池初夏一愣,而後哈哈笑了起來,“我何時勉強過自己呢,自然是喜歡的,瀟瀟對我實在過好,而且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我慢慢和你解釋,我和瀟瀟其實已同床共枕了兩年,隻是那是在另一個時空,也或許是我的夢境,目前我還分不清楚,那兩年,我幾近崩潰,是他小心翼翼的護著我,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會如何。”
“還有這樣的事?”
“我說了,解釋不清,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說是夢境,但過於真實,隻我自己記得吧,但我相信,就是放在這裏的時空,遇到同樣的情況,瀟瀟還是會那樣陪伴著我。”
就像,燕王還是會那樣傷害她一樣。
“今日我聽小北哥說,二爺到了這裏的。”荷葉有些期盼,以往在誠意伯府,誠意伯的二公子劉璟,可是名滿京城的美男子,對荷葉也是很好。
池初夏頓了一下,“二叔回來了麼?沒有提前通知於我呢,難道又是去了長寧公主那裏麼?”
荷葉抿了抿唇,“我在胡憲材那裏的時候,得知寧國公主殿下對二爺極為上心,但是胡憲材說了,駙馬爺不可能會是二爺,對駙馬之位,山西監察禦史梅殷是誌在必得的,而且多方勢力都會與皇上舉薦。”
池初夏點點頭,“如此也好,寧國公主嬌縱蠻橫,我也不想二叔娶她。”
“姐,恕荷葉直言,二爺他對您……”
池初夏伸手攔下荷葉的話,“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此時非彼時,二叔與我,不合適,瀟瀟待我情根深重,甚至視我女兒如己出,經過那一場大夢,我實在不忍再負他的情誼,如今我既然已經和他在一起,就別再將我二叔往那方麵湊了。”
兩人聊了很久,空地的架子上曬了一夏的豆醬用防蠅蟲的紗網罩著,何冰督促著工人將一車陶瓷罐子搬運下來,將豆醬裝罐,還有一批人則在用膠泥裹鹽塗抹在鴨蛋和雞蛋之上,做鹹鴨蛋和鹹雞蛋,這些都是冬日的菜品儲備。
與此同時,那巡演的戲班子到了。
隻是卻多出了一批資貌上乘的少女,戲也唱不好,表演也不好,卻偏偏有官員拍手叫好!
荷葉冷冷的豎起眼睛,“姐,那搭台的戲不看也罷,後麵的貓膩我從胡憲材那裏多已得知。”
接著她將胡憲材命人選來的‘戲班子’少女玩物之事同池初夏講了一遍。
“又是那禦史大夫!”池初夏蹙眉,之前就與那陳大人有些過節,自己當日被人綁架下藥,綁架之人就說漏嘴是要將她送去禦史大夫陳寧那裏。
而且之後的一些女子被玩弄至死丟棄亂葬崗的事也和他們脫不了關係。
“等瀟瀟回來以後,我與他商議一下,看來是得找機會對付那個老家夥了,不然指不準又有哪些姑娘要被害死。”池初夏捏緊拳頭道。
並非她喜多管閑事,隻是這等惡人在她眼皮底下殘害生靈,她如何也做不到視而不見,如果能冷漠對待,她也就不是池初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