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對此也是咬牙切齒,感歎世間為何如此多的狗官,他們的心為什麼如此之黑。
池初夏招呼何冰過來,“以後這塊實驗田就你看著了,你負責教大家無土芽苗培育。”
何冰苦瓜了一張臉,“姐,我怕我狗續貂做,你那神乎其技,我學還不會,怎麼教別人?養死一群小雞仔。”
“喲,成語都會用了,還狗續貂做。”池初夏打趣他道,走過捏捏他的腰和肩,“唷,體格是越來越好了呀。”
“姐……姐,咱注意形象。”
池初夏瞪他一眼,“初晴跑哪兒去了,你平日裏跟個狗屁膏藥一樣粘著人家,今兒是咋了?”
少年卻不自覺的紅了臉,“初晴哥在施工區,有勞工受傷了,他跟著大夫去救治,初晴哥現在醫術很好的。”
荷葉掩嘴偷笑,以前因為初晴,她還鬧過一場,再回首,當真是物是人非啊。
“我去找陸北哥去,這胡大人突然病倒,倒是沒人過來要人了,聽聞之前駙馬有在楚王殿下跟前提過,結果周王殿下說已經剁了扔河裏了,就是這麼不講理,他們拿一個親王也沒轍。”何冰撓著頭笑道。
池初夏寫好信件,交由木清,讓其代為傳達仙人穀,她也在想著近些時日要找時間回去一趟,思女心切是一方麵,另外便是要與劉伯溫討論一些事情。
這時燕王帶著一隊人過來,個個鎧甲精裝,腰間佩刀都是精打,而且這些人……池初夏詫異的立在那兒,這些人都是當年她還在誠意伯府上的時候,由劉伯溫出麵收留的孤兒,她親自教授現代科學知識,以及訓練他們的體能,後來燕王大婚,她離開應天前往鳳陽滁州,便將他們都留給了燕王。
“見過燕王殿下!”實驗田的勞工和侍衛以及荷葉都跪倒行禮。
池初夏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是欠身行了一禮,“見過殿下。”
朱棣定定的看著她,看了許久,他身後的這隊精裝鎧甲士兵們個個臉上都顯露著興奮的光彩,有的甚至已經和池初夏擠眉弄眼起來。
“這些人,是當年你留給本王的,現在都交還給你吧。”燕王語氣有些不夾雜感情。
“小婉姐!”後麵一個俏皮的男孩兒衝池初夏招手,但是立馬站直,有些怕燕王生氣。
池初夏回憶了下,這孩子似乎是叫高揚。
聽到燕王如此說,他們的臉色也跟著各異起來,來時他們也並不知道燕王是要將他們送還給池初夏,畢竟這些年燕王對他們很是器重,一直在細心的栽培,可以說在燕王府地位是極高的府兵,雖然池初夏和誠意伯府對他們有知遇之恩,但是他們則更願意跟隨燕王。
池初夏如何不懂這些,當即謝絕,“我一介女流,他們還是跟著殿下你,才能大展宏圖,為國效力,跟著我就隻能每天在這地頭兒鋤地種田了,還是讓他們跟著殿下你把。”
“交還與你,他們不是可以跟著五弟麼?有什麼區別?”燕王冷冷道。
池初夏一愣,對方這語氣……
“既然沒有區別,還是希望燕王殿下繼續留下他們,好生栽培,周王殿下與您感情最好,跟著誰也無甚區別。”
少年忽然上前一步,嗬嗬笑道:“是啊,跟了本王,和跟了本王的五弟,是無甚區別,不是麼?”
池初夏瞬間臉黑了下來,扭頭就走,不想和他過多糾纏爭吵,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在她看來,燕王這跟沒事兒找事兒差不多。
然而剛走兩步,後方男人緊走兩步,拉住她的胳膊,“小婉。”
池初夏胸中憋了一團火,眼角餘光斜了他一眼,周圍人都憑住呼吸,不敢吱聲。
“屋裏談。”她可不想在這兒丟人現眼。
進到屋中,池初夏坐到桌子旁的椅子上,“說吧。”
“你一定要這樣?”
他感覺難以忍受,明明兩個人之間已經緩和了許多,為什麼忽然之間她就選擇了……
池初夏抬起眸子:“我選擇你的時候,瀟瀟再難受,也不曾如你這般,即使不祝福,但也不會來傷害。”
“我……”
“我明白,你或許是在保護我,但是我更想要的,是愛人與我生死與共,風雨同舟,有困難一起去麵對,用一種傷害來保護,實在可笑了些,世間就是太多你這樣的自以為是。”池初夏回過身去,望著桌子上鏡中的自己發呆。
“那我們的女兒呢?小婉,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五弟了?”
“嗯,是,我愛上他了,說我水性楊花也好,見異思遷也罷,我就是愛上他了。”池初夏別過腦袋。
“嗬嗬,我有資格這樣說話麼?”燕王苦笑。
這時,門被一把推開,少年焦急的出現在門口,鵝色麒麟袍剪裁的非常合身,腰間環佩叮當響,“四哥,你又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