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一把擋到池初夏跟前,警惕的看著燕王。
燕王苦笑,笑的滿眼的疼痛難忍,帶著自嘲,“嗬嗬,我怎樣都不想,她說已然愛上了你,我還有什麼好說?還能有什麼可說?你們……四哥祝福你們。”
說完,燕王轉身大步離開。
而周王卻是愣在原地,在咀嚼著燕王方才那話,什麼叫她說已然愛上了你?
眼眸跟著越來越亮,少年猛然轉身,蹲伏在池初夏腿邊,手按在池初夏的大腿上,“方才四哥那話的意思?是說婉兒你麼?你和四哥說的,愛上我了?”
“嗯,是啊,是我說的。”池初夏坦然承認。
“怎麼辦,本王高興的快要瘋了。”小王爺眼中露出狂喜之色。
“這就瘋了?那我就掄你腦瓜子一棒子,然後把你綁起來,我可不想別人知道我嫁了瘋老公。”
“老公?”
“就是相公,夫君,官人的意思。”
“哈哈,婉兒那稱呼真難聽,為什麼是老公?好別扭哦,我又不老,還很年輕。”
說完,他起身一把將池初夏抱起,而後自己坐到凳子上,將池初夏放到腿上,嚇得池初夏一陣驚呼。
“方才我從施工段回來,就看到院子裏那架勢,一問是四哥,我以為他又來強迫你。”他抱緊池初夏的腰,將臉埋進她的脖頸間,“婉兒,我好怕你忽然又離開我,怕這一切都是夢。”
“瀟瀟。”
“嗯?”
“今天晚上我們拜堂成親吧。”池初夏也環緊他的脖子。
“啊?哪有晚上拜堂的?該是好好擇個吉時吉日才是。”
池初夏搖頭,“我不信黃道吉時,夜間可以看到漫天星辰,那些永恒的星星來見證我們吧,不要那麼多的儀式和人。”
“……好吧,但這隻是我們兩個的宣誓,等去到藩地之後,本王一定要再補一場浩大的婚禮給你,不許拒絕,你是我最愛的人,應當得我最好的禮待。”
“嗯,好。”池初夏捧起少年一張俊秀的臉,莫名安心。
從古至今,接吻的人無數,有幾人吻了心愛的人?隻有和愛人擁吻的時候,那心動的感覺,才是最珍貴的感覺。
“本王……唔……要把你,寵成,天下最幸福的王後。”兩人吻的氣喘籲籲,臉色潮紅。
“且行且看。”池初夏笑著捏他的臉。
周王鬆開人兒,起身大步過去打開房門,喊道,“荷葉兒,何冰,去,準備紅綢,把所有的裁縫都給本王叫來,為婉兒量身做嫁衣,今晚本王要與婉兒拜天地。”
外麵的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方才燕王失魂落魄的出來,他們還以為又發生了什麼事。
燕王此時已經離去,荷葉還是非常高興地,過往周王如何掏心置腹的待池初夏,她也都是看的見的,此番池初夏可以與周王共結連理,她也十分開心,隻是看著燕王頹廢的樣子,又覺得難受,那段住在應天城外桃花林中的日子,是記憶裏最開心的日子了,池初夏那時仿若一個剛情竇初開的少女,對燕王也是用上了所有真心。
尤記得那時她讓自己秀下燕王頭像和那首上邪,她支著下巴讀著上邪癡癡的看著燕王頭像的模樣。
隻可惜,燕王大婚,終究是負了佳人,那會兒池初夏一定是心碎的吧。
算了,此時姐她覺得幸福就好了。
荷葉轉身準備去找紅綢,她要親自為家姐繡蓋頭,隻是他們若今晚就要行天地之禮,那這刺繡肯定是完不成了,算了,鴛鴦戲水或者龍鳳呈祥秀不出來,兩顆心趕一趕總歸是能秀出來的。
剛走出去沒兩步,對麵青衣公子信不而來,不染纖塵的樣子令周遭都失了顏色。
“二……荷葉見過二爺!”
來人正是劉璟,荷葉當即就哭著跪了下來。
劉璟之前已從楚王那裏知曉一些事情,此時並無太大驚訝,連忙將人拉起,“好了,不哭,好好的就好,你姐呢?”
“二爺……”
這時身旁的人來去匆匆:“快快,把這邊的花盆擺成心形,我記得有個繡娘剪紙極好,讓她去剪幾對大紅雙喜過來貼門。”
劉璟眼眸黯了下來,“是小婉要和周王成親麼?”
荷葉為難的點點頭,她是心疼自家二爺難過的。
劉璟搖頭苦笑:“皇家封妃禮,正妃已立,即便是側妃,也是要呈上生辰八字送入司天監測命理,擇黃道吉日才能行封妃禮,列入皇家族譜,這般胡鬧,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