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初晴見池初夏從燕王的馬車中鑽出,立刻扶住她的手,周圍一些目光盡管不自在,大多數士兵也不理解,明明是一場救援出征,為何要帶上一個剛封的民間郡主,同時也不明白,為何要把糧草都做成熟食密封。
“根據被困將士們信鴿送回的訊息,他們被困已有三日,而我們出發到那裏,也需要五日的路程,八天,人體就處於開始脫水狀態了,若等不到救援,便有可能破釜沉舟的進行一戰,敵人打的目的無非也就是困死他們而已,就算我們到了,也不能一時拿下那兩座大山上的堡壘,待到困死裏麵的士兵即可。”池初夏坐到馬車前方,與初晴一起駕駛。
池初晴點點頭,“但是敵人也不怕我們再對他們進行圍困麼?隻要讓他們下不了山,早晚也得困死在上麵。”
“敵方既然敢行此招,就一定有安全撤離的方法,不用考慮這方麵了,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在攻克或者逼他們撤走之前,讓裏麵餓了八天基本虛脫的將士吃上食物。”池初夏沉著眸子道。
“地圖上記載,被困的地方除了那兩座大山間的道口沒有其他出路了,姐你如何讓食物通過兩座大山到達那邊兒?。”池初晴詢問。
池初夏歎息一口氣,“用熱氣球送過去吧,依照燕王的脾性,逼急了估計會放火燒山,不過這種做法根本沒什麼卵用,而且容易造成大範圍的災禍,況且看天氣情況,這幾日當會有降雨,行不通的。”
“現在將士們已經餓了三天,應該已經出現嘔吐和腹瀉的狀況,我已經備下了兩車藥草。”初晴道。
池初夏點點頭,吩咐大家加速趕路。
經過各種趕路,本該五日的路程,池初夏她們愣是用了四天的時間就趕完,來到了那兩座陡峭的大山之前。
燕王下令:“吹號角,拉戰旗。”
於是,號角與戰旗拉起吹響,同時開始打戰鼓,這一是宣告戰鬥即將到來,二者則是告訴裏麵的被困戰士,有人來救他們了,要他們撐住。
對於餓了七天的戰士,燕王倒是不是特別擔心,斷食辟穀,古人抗饑餓的能力遠不是現代人可以比擬的,而且斷食辟穀也是先秦道家的養生之法,雖然感覺不太科學,不過據記載,張良,張三豐,以及白居易和蘇東坡等名人,甚至大文豪托爾斯泰和釋迦摩尼都這樣幹過,過午而不食,這是道家推崇的養生修仙理念。
不過池初夏不是特別認同,身體乃是生命的根本,哪能亂說,反正就她而言,是屬於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類型。
過了不多時,山那邊傳來隱約的號角和戰鼓回應之聲,看來被困戰士狀況也還算行。
池初夏鬆了一口氣,“就當他們清腸排毒了吧。”
池初晴哈哈一笑,看著池初夏點點頭,“人或者動物在生病或者情緒低落的時候往往會失去食欲,這是因為身體不願意再造廢物毒素,因此所產生的防禦反應,也算是自然療法的一種本能吧,隻是姐,我們現在要把食物送過去了麼?”
燕王走過來詢問池初夏怎麼做,攻城所用的大炮對付這大山有些雞肋了,況且因為趕路,笨重的炮車根本無法攜帶,而他們據險而守,就自己這方帶的那些破銅爛鐵隻靠人力想爬上去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沒過多久,周王帶著何冰他們攜帶了幾大馬車的帆布以及大籃筐和燃料過來。
幾日不見池初夏,周王幾乎是什麼也不顧,當著眾將士的麵兒就把池初夏給圈懷裏了,“都按照你的圖做好了。”
池初夏推開他,不過卻是牽著朱橚的手沒再鬆開,“救人要緊。”
朱橚看著池初夏握著的他的手一臉美滋滋的。
拉開巨大帆布,裏層刷了隔水防火的塗層,形狀正是池初夏設計的熱氣球圖樣,而且大家都做過孔明燈,也就把此當作大孔明燈來做,倒也沒有令很多人費解。
綁好籃筐,加好燃料,反正不載人,載著食物飛過大山還是比較容易的,但是需要控製熱氣球不能飛的過高,這相當不好控製,於池初夏而言,也是不能控製,但是能掉多少食物就是多少食物。
“嗬,你大費周章,就是弄了這麼些玩意兒?”
燕王看著一個升空的熱氣球,剛到山頭兒就被敵人拿鉤子給鉤了過去,還嘲笑的衝他們展示戰利品。
池初夏有些喪氣,“原本也就是設想,現實中確實不太實用啊!”
好尷尬,而白忙活一場的周王,當然是選擇原諒她了,“這裏不實用,其他方麵會實用的,婉兒不氣餒(n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