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晌午,太陽變得烈了起來。
“pia”的一聲聲閃過,似乎眾人還能聽見那皮肉裂開的聲音。
高台之上受著刑鞭的她,忍著強烈的疼痛望著眾人,那眾人卻也癡癡的望著小鹿子,他們有些想不通,但看著他們將軍那還能微笑著的一張臉,突然就放心了。
皮鞭二作為軍師了,雖強烈要求下手的人清點,但有那劉信在場,自己也沒啥用,說了反而更重了。
最後他搖搖頭,對著那諾一問了句:“哎,一朝女將,這都算做什麼?本軍師表示不開心。”
誰知,聽到這裏許可卻捧腹大笑了起來,他不忘調侃皮鞭二說:“你這廝,平裏頭裏倒是精明得很,各個方麵都曉得這講那說的,怎麼地,如今小鹿受了點苦,你就忍不住了!你倒是說出個一二來。”
“說什麼?”皮鞭二一臉茫然,“我還能說什麼?上頭被打的是我大姐,是我大姐,若是你妻子那誰彩霞姑娘在上頭,你還會這麼鎮定嗎?我看你倒是一介文弱書生都已經嚷著要劫刑場了都。”
“嗨!”諾一順的就急了,他轉過頭來對皮鞭二說:“你這廝,我彩霞在軍營頭裏也幫你治過不少傷吧,你竟這樣調侃,一會兒讓她曉得了,下次還不在你藥裏頭弄上兩瀉藥,所以說,你這嘴,說誰都好,別說我們大夫。惹到大夫了,就不是你一張嘴能解決了的。”
“你!”皮鞭二有些急躁,但也有些說不過!
“你什麼你!”諾一笑了笑,“你是怕了吧你!”
“這軍營裏頭,除了我老大,我就服你了。”皮鞭二大聲說了聲。
諾一不以為然,笑道:“剛才還說不過先生了,如今又說不過我。你說說你,這軍師怎麼當的!哎,早知道讓我家彩霞多向小鹿學習學習了,這哪裏還有你當的!”
...
皮鞭二滿頭黑線,也就諾一平日裏敢這麼調侃他,不過話說回來,他是有資本的好嗎?他可是居於小鹿之上的大神醫了,如今看誰不爽,就給他藥弄苦一點,誰還能說個不是呢。
況且,這麼多人中,就他諾一娶了個美女妻子,帶著那豪爽的個性,在軍中已經無人敢欺負的了,皮鞭二還能說啥,認慫咯。
“行了!”諾一望著上頭的小鹿,那鞭子已經停了,他約摸著這家夥估計是傷的不輕,連忙和皮鞭二說了句:“你這廝,還不去扶扶你老大,趕緊送下來,一會兒讓彩霞給她看看傷。”
“好!”皮鞭二剛還納悶著,但這反應還是很快的,看著他那可憐兮兮的大姐,連忙衝了上去,嘴裏大喊著:“大姐!這打得一定很疼吧!”
奈何這句話,引得了下頭所有人的大笑。
不時有士兵說道:“將軍可是有神功護體,這點小傷,都算不做什麼!軍師,你怎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皮鞭二有點懊惱,再看看小鹿子那滿臉的笑意,他突然不明白她是真疼還是真的不疼了?
索性他再次問了聲:“大姐,您真的不疼嗎?”
小鹿強忍著,還是再笑,但她特別想著急的喊聲,她咬牙切齒的輕聲對他說了聲:“你是想我落下屁股上的殘疾嗎?趕緊的!”
皮鞭二滿臉委屈,趕緊蹲了下去,預作一副要背起小鹿的樣子。
小鹿往前走了一步,但尋思一想不對啊...
“我屁股開花了!”小鹿咬著牙小聲的說,“你還要背我,皮鞭二,你是誠心想要害我啊!哎,算了算了,我自己找彩霞姑娘去!”
“喔!”皮鞭二長長的說了聲,待他轉過頭時,小鹿已經不見了,是的,她已經飛走了。見這般,皮鞭二趕緊的感歎了句:“看來我大姐的戰鬥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強!”
此刻,諾一已經站在了劉信的身邊,見著劉信一直望著前方走神,便問了聲:“先生,您為什麼一定要將軍受此刑法呢?”
劉信搖搖頭,他感歎:“其實這件事的利害,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也算是個大家一個台階下吧。但我更想她明白,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將軍承受的太多了,雖然她一直很堅強,可她仍然有很女子的一麵,諸如此次,她的立場完全是尹子絮,並非我針對那女子,而是如今人人應有自己堅定的立場。當將軍還不夠堅定的時候,她就一定會被那個迷一樣的男子給帶走的。如此一來,我們可能會真正的陷入危機。”
諾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便問了聲:“也不知如今陛下和娘娘談論得如何了,如果結果不盡人意,那將軍的付出就真的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