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小順燒烤(1 / 3)

“所以按這個道理說起來,老板應該是個令師界不折不扣的富二代?而且天賦卓絕,不嫖不賭,人品又好得不要不要的。”白柯狠狠地灌了一口啤酒,沒有什麼氣泡的麥香味液體直接在胃裏攪起來,有種莫名其妙地舒適感。

“你這麼說也沒有錯啦……不過你這個描述很像是那些修真爽文的男二號,就是要被廢柴覺醒的主角幹掉的那種高富帥。”楊毅昭用手撐著腦袋,從竹簽子上扯下一大塊肉,羊腰子上油汪汪的光芒倒映著身邊的燈紅酒綠,“不過我覺得晉陵是個不錯的老板,給他打工不虧,所以如果真的有那個命中注定的覺醒廢柴的話,我寧願祈禱他晚一點登場。”

小順燒烤,長章難得還沒被取締的路邊攤,在一條小巷後麵的土路旁邊。白柯將他和廖犁書的談話內容交代完畢之後楊毅昭就嚷嚷著要帶他體驗一下長章的夜生活,不過那輛風騷的獵裝版cla被兩米的巷道擋在外麵,大概是這種地方帶著生來就有的仇富屬性。

坐下來就會咯吱作響的桌椅擠在一個個小小的油膩涼棚裏麵,很高的梧桐樹上有鳴蟬,夏夜的風吹著喝空的酒罐在地上滾動,兩個男人就這樣矮著腰坐下來,油煙噴在彼此的臉上,泛著紅亮的光。

“聽起來怎麼有點像是棄暗投明的國民黨高層,跟著馬克思主義的旗幟共同完成解放全世界被壓迫無產階級的光榮使命?”白柯用一次性筷子叼起一掛韭菜,放進嘴裏胡亂地嚼了起來。

“你一個正值青年的單身漢也需要壯一壯?”楊毅昭挑著眉毛,伸出他筋肉虯結的手比劃了一個一言難盡的動作。

“那你這種多年未婚的老屌絲還是不要吃的好。”白柯麵不改色,伸出筷子將剩下的韭菜攬了過來,和楊毅昭混得熟了起來之後兩個人也開始沒什麼正形。

“你剛剛既然說,老板是李家這一代最強的人,他就這樣脫離的家族的話麻煩應該不少吧?”白柯舔了舔牙齒,百無聊賴地用竹簽摳著牙縫,“我是不太相信那個什麼李家都是什麼隱居世外的高人,不問世事,沒有經濟能力也沒有政治能力……按照一般的套路來說,這種家族應該都很有錢才對。”

“按照小說裏的套路,我覺得我現在也應該很有錢啊。”楊毅昭有些鄙夷地繼續啃他的羊腰子,“不說富甲一方,好歹也應該在這座城市有房有車吧。”

“你那輛cla……國內沒有發行吧?”白柯覺得這個人實在沒有什麼資格哭窮。

“是,在首付和進口cla之間我選擇了車……”楊毅昭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激動,就像是中了獎的老彩民,“車這種東西不就是男人畢生的追求嗎,房子什麼的一點都沒有格調好吧!”

“好的好的,我勉強當你說得有道理。”白柯攤了攤手,他不想在跑偏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所以老板這樣子出來單幹真的沒問題嗎?”

“世家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我跟你一樣都是平民血統。”楊毅昭歪了歪脖子,眯起眼睛,“不過講道理,晉陵的令術……沒有人可以強行將他留下來吧?你也有看到啊,那個人畫龍出箭都不用紙筆的,你覺得一般人拿他有辦法嗎?”楊毅昭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當然,鄭澤那個人算是個意外吧,我之前也沒有想到那個人那麼怪物。”

“所以那個不用紙畫令的技術是什麼啊?那個李景東不是也會嗎?老板說那個是他的表弟誒,”白柯小心地問出這個問題,目光輕輕地瞟過楊毅昭的臉,“他使用的應該和老板是同一種功夫吧?不過老板說他不是李家的人?”

“這個問題其實不是很好解釋,不過看起來晉陵應該跟你提過一點了。”楊毅昭壓低了聲音,雖然這個喧鬧的燒烤攤子上根本不會有人在意他講了什麼。

“晉陵畫龍和出箭的那種手段被稱為‘點睛術’,是李家特有的奇門秘術,初學的人就是像李景東那樣子,可以在任何東西上麵畫龍,而至於晉陵的境界就比較玄了,你也看得出來,他可以直接用氣流當作符紙和畫筆來作畫,連墨都不需要。‘點睛術’的修習很困難,因為你必須將一張令反複地畫幾千萬次才能最終成功,你也看得出來,如果老板出箭的時候還需要像我們一樣慢慢勾畫,那這門技術也就失去了意義。”

“嗯……聽起來是個很環保的技術,還可以刷熟練度。”白柯有心無心地開了個玩笑,“所以‘點睛術’畫出來的令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嗎?還是說隻是單純地很酷?”

“當然不是,”楊毅昭用竹簽在空中搖了搖,“你知道我們畫龍的時候需要掌握好筆畫的流向和粗細,否則‘魂渠’和‘龍口’發生偏差就會導致令無法爆發出理想中的效果。但是點睛術畫出來的令沒有這樣的限製,沒有魂渠,沒有龍口,可以說,點睛術畫出來的令是無限趨於‘玉令’和‘原生令’的,他們能夠畫出無限趨於完美的令。這樣子在同樣魂魄強度下,擁有點睛術的令師發出的令無疑會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