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平原縣,我們和群眾仍是和諧相處。劉備首先做的還是考察工作。有時,會到百姓家中探訪,噓寒問暖,發放物品。劉備站立,我們站立兩旁;劉備端坐,我們站立兩旁。不出三月,平原縣人經兩旺。劉備說,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們越是愛民,他們越是願意讓他們的孩子到我們這裏參軍。
盡管每天都把心思花費在群眾身上,但是我們也沒有忘記打探外麵的消息。
這對我們來講太重要了。劉備說,要把握時局,順時而動。
午後,無風。車子回報:
1,何進鴆殺董後。
2,何進被十常侍所殺。
3,少帝和陳留王失蹤。
4,董卓得勢,找回少帝。
5,董卓廢少帝,立陳留王為帝。
6,董卓收買呂布,篡權朝政。
7,曹操獻刀殺董,失敗。
8,曹操招兵買馬,作檄會八路諸侯,討董還帝。
“看來時局動蕩,我們不會久留此地了。”劉備說,“兩位弟弟可早作準備。”
接著,他又說道:“看來,曹操是個英雄。”
車子作出想插話的表情和手勢。劉備允許。他說:“大人,我還聽說,曹操獻刀失敗後,董卓花影圖形,立即差人捕捉。一天,曹操逃難,路徑中牟縣城,被縣令陳宮逮捕。兩個人見了麵說了半天的話。說的有江山,說的有理想,說的有大義,說的有……”
劉備打斷他:“車子,你不要拐了彎子,曹操逃脫沒有?”
“可不知怎麼了,過了一夜,陳宮竟然跟著曹操一起逃了,跑到了曹操父親的結拜兄弟呂伯奢家。呂伯奢盛情接待,自己出去打酒,讓家人殺豬待客,可是曹操不知,聽到磨刀聲,以為主人害己,殺人滅口,說出‘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話……”
劉備搖搖頭。“這是造謠。本案有三大疑點。一,主人都是在家陪客,會叫家人或下人出去買酒;二,殺豬前,會捆豬,豬會發出叫聲,傳聲很遠,曹操和陳宮會聽不到?三,我聽說,陳宮是個細心之人,第二天還要趕路,休息為要,豈會臨夜麻煩主人,自找不便?”
張飛問:“那大哥,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話,是誰說的呢?”
劉備答道:“造謠的人造的唄。”
聽說公孫瓚要路徑平原縣,我們打著一麵黃旗,騎馬相迎。在一片桑樹邊,碰見了一列長龍般的人馬;塵土遮天蔽日。首領正是公孫瓚。他此時是北平太守,統領精兵兩萬,應曹操相約,彙聚八路諸侯,共同討伐董卓。兩人相見恨晚,路邊暫停。
公孫瓚指指我,指指張飛問道:“賢弟,這兩位壯士何人也?”
劉備指著我們兩個,介紹說:“這個長胡子的是關羽,這個絡腮胡子的是張飛,是我的結拜兄弟。”
“是他們和你一起剿滅黃巾軍的嗎?”
“全仗二人之力!沒有他們,漁陽反賊還正猖狂!”
“他們現在身居何職?”
“關羽為我馬弓手,張飛為我步弓手。”
這是劉備的安排。馬弓手對付的多是移動靶,需要心定神閑,張飛箭法高超,但容易心煩氣躁,不適合這種工作。當然,平常馬弓手的待遇高一些,因為是騎在馬上,而步弓手多是步行或跑步(也有時候從馬上下來射箭)。
“哎!上天瞎眼!”公孫瓚感歎道,“英雄遭此埋沒!賢弟,今董卓作亂,天下諸侯盡皆誅之,不如扔了這芝麻小官,和我一起共舉大事!”
“賢兄所言極是!我們弟兄三人願往!”
張飛喝道:“當初聽我的,殺掉此賊,還會有今日之事!”
“上路吧,三弟!”我催促他,“沒有董卓,會有張卓,李卓,也就是會有另外一個人把持朝綱,同樣需要斬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