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夏皇帝繼續問道。
易秋的眼角抽搐了下,接著便微笑道:“如果不是確定自己的感知非常敏銳,足以察覺周圍情況的話,我都要懷疑陛下是不是安排了人在暗處窺聽我了。”
“這還用窺聽?猜也能猜出個大概。李太玄什麼都好,就是行為處事,有些時候過於小家子氣。老七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他可是起到了非常不好的影響。”
太夏皇帝頗為不屑的說道,言語之間,似乎對於李太玄很是不滿。
“聽陛下的意思,似乎並不喜歡李太玄?”
易秋開口問道。
“為什麼要喜歡他?以人類追求美好的天性去考慮,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心機太過深沉的人。”
太夏皇帝反問道。
“那陛下為什麼……還要讓李太玄成為宰相?”
“治國和個人的喜好無關,治國所需要考慮的,是每一個人在什麼樣的位置上,最能發揮他們的才能,而不是根據自己的喜好,去安排所謂的位置。當皇帝最大的難處,就在於任何事情都不能隨心所欲。看似擁有著天下第一的權利,但實際上所有的決定,都必須多方考量,全無自由可言。”
太夏皇帝感慨著說道。
易秋想了想,默默點了點頭,然後便將李太玄和他所說的那些話,複述了一遍給太夏皇帝聽。
同時並沒有任何避諱的,將自己的想法也說了出來。
既然太夏皇帝已經猜到,那麼繼續遮遮掩掩的,隻會起反效果,倒不如實在一點,也不至於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聽完了易秋所講的那些內容,太夏皇帝再一次從龍椅上站起神來,背著雙手開始在禦書房中來回踱步。
夏春秋則是朝著易秋擠了擠眼,接著繼續低眉順目的批閱奏折,仿佛禦書房裏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他無關一般,自始至終也沒有開口說過哪怕一句話。
足足過了幾分鍾的時間,太夏皇帝這才停了下來,琢磨了一番後,開口道:“朕可以答應讓花想容成為一部尚書,直接越過四大一線城池城主的磨礪過程,不過從仕途來講,尚書位置,就將是花想容仕途的終點。最多,也就是在日後坐上吏部尚書的位置。因為三公……不可能由女人來擔任。”
這答應的有些……太痛快了吧?
易秋對於太夏皇帝的答複有點意外。
原本還覺得非常不好處理的問題,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至於太夏皇帝所說的花想容仕途終點,便要停留在尚書的位置上,易秋倒是覺得正常。
花想容肯定也早就知道這一點。
事實上,這也就是太夏,如果在其他國家,大部分的情況下,女人根本就不可能進入仕途為官。
“怎麼樣?”
看著易秋沒有回話,太夏皇帝主動問道。
易秋皺了皺眉,開口道:“那夏敬遲……”
“這算是朕私下答應你的,和李太玄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老七要繼續關禁閉,你們之間的這個交換,等於已經沒有繼續的基礎了。”
太夏皇帝很是明確的說道。
“我明白了……”
易秋緩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