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夢裏落花幾曾見,相念相思不相見 羅刹稀薄記憶中(八)(1 / 2)

且她可以斷定,這沼臨要查的事情一定與她和帝玦有關,否則這人沒有必要一次一次的來插入她與帝玦要查的事情中央。

鬱泉幽從弟子巡查少的地方翻牆逃了出去,一路尋到白行鎮,來到與沼臨約定的酒樓,挑了一個角落裏的坐席便呆在那一處坐著。

鬱泉幽坐在靠窗的地方發著呆,明晃晃的酒樓中似乎沒了往日那般熱鬧的景象。近日,白行鎮鬼屍亂起,誰還有心思喝酒作樂,隻不過坐在這酒樓裏大家做個伴,說道說道,取個安慰。

她等在哪裏許久,才驚覺時間過的飛快。她見那暗紅色的身影至今未歸,心中疑惑,難道是她想錯了...沼臨已經從長白離開了麼?

於是拿上放在桌子上把玩著的霜生簫便準備離開。誰知她前腳剛準備抬腳離開,後腳便忽然感覺到有人向她扔了一顆石子。

圓滾滾的石子砸中她的腦袋,她驚起朝著周圍環視一圈,便隻看見一個暗紅色的身影躲在酒樓的窗戶後麵看著她,臉上露出一絲善意的笑容。

鬱泉幽舒了一口氣,轉了轉眸,從酒樓前門繞到後窗處,找到了正翹腳坐在酒樓對麵屋頂上的沼臨。

她騰空飛起,與他同坐在屋簷之上,客套了一句,“上仙。”

那人放下自己搭著的腳,向她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姑娘可知我已在這裏等侯多時?”

鬱泉幽定了定神,看著沼臨。臉上倒是十分的坦然。

“我知道。”她氣定神閑的說著話,似乎錯不在她。

那沼臨知道與眼前的這個丫頭多說廢話隻會對自己無益,於是轉了話題,婉轉歎息一聲,“也罷,姑娘重傷的確不能來見,如今幾月過去還沒忘記我們的約定,身上的傷一好便來了此處,倒是一個守信之人。”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鬱泉幽,似乎已斷定這人身上的傷幾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鬱泉幽眼神有些不善的看著他,“我倒是想要問一問上仙...上仙是如何知曉我是一個女子,我這一生打扮,明明是個男子。”

沼臨似乎知道鬱泉幽要問這個問題,也沒有慌亂,反而朝著屋頂的青瓦上躺了上去,“諳臨山的絕技便是看穿此人真正麵目,姑娘的真身很是神奇,其實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並沒有察覺你是女兒身,後來的再一次見麵,我也是走到你身邊才看穿你的真身,這在我有生以來的破解真身之中算是一大敗筆...我倒是想要反問姑娘一句,你究竟是誰?”

他提出疑問,眼中不自覺的含著笑容,讓鬱泉幽有一瞬間熟識的感覺,卻隻是一晃而過。

她沒有回答,繞過了這個話題道,“上仙還是說正事吧,上仙何不直說來到白行鎮的目的。那半笑生的酒也與你無關...上仙為何要趟這一攤渾水...?不過是想要比我們先知道些什麼之後,好與我們交易什麼...對吧?”

那人一秒鍾的怔愣後,輕輕笑了起來,“姑娘是個聰明人...不錯,我的確對那半笑生究竟有什麼問題沒有什麼興趣,我隻是想要與你作交易。那麼交易來了...就要看姑娘你願不願意做了...”

“我若是不願意做,也就不會來這裏見你了。”鬱泉幽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俯看著他。

沼臨收起了笑容,不再插科打諢,開口奔向了主題。

“姑娘,我想要做的交易很簡單,隻要你能將我帶進長白之中,我定然將我所查到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訴你。”沼臨翻身跳了起來,站在屋簷之上,立即比鬱泉幽高出了一個頭。

鬱泉幽抬眼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什麼動靜,平靜無奇,“既然是作交易...還煩請上仙先將交易的消息先告知與我,否則我怎麼知道你擁有的消息是不是我恰好需要的...?”

她冷冷的看著他,抽了抽眉頭。

沼臨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一點也不好糊弄,卻並沒有完全相信此人真的會幫著自己進入長白。

他不敢輕易交底,所以聳了聳肩道,“正如姑娘你說的一般,你不願意這般沒有保險的交易,我同樣也不願意。”沼臨挑了挑眉,想看看眼前的這個女子究竟有何反應。

他沒有想到眼前的姑娘幾乎沒有什麼反應,像是他的話語根本對她起不到一絲一毫的威脅力。

“如果沼臨上仙這般與我作交易,我個人覺得已經沒有必要了。沼臨上仙,這世界上並不是任何人都需要諳臨山的探子幫助著才能夠找到自己想要尋到的真相。你既然不願意告訴我,認為我是一個沒有誠信的人,大可不必再說,這樣耗費的是雙方的時間。”她清淡的瞥了沼臨一眼,轉身便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