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隻有相隨無別離。
蘇沐雨走在前,護著身後哆哆嗦嗦的柳依依,二人小心地往宮殿走去。
“噗嗤。”走在一側的伶子看見二人這番提心吊膽的模樣,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蘇沐雨停下腳步,回過頭去,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伶子,沒好氣地問道。
伶子強忍住笑,恭敬地回答道:“公子,你不用害怕,這台階的樣式是我們家宮主設計的,不會摔到人的。”
“不會踩空?”蘇沐雨看著神色自若的伶子,懷疑地問道。
伶子耐心地解釋道:“請放心,很安全的。我家宮主自小玄術本領高超,不過是令台階懸空而已,連伶子這般下人都能做到,更不要說是宮主了。”
蘇沐雨倒吸一口涼氣,“你們這南城都是些什麼人啊?一個個像會妖術一樣。”
伶子也不生氣,慢慢道來:“我們南城宮主南宮馥因為自小天賦秉異,城主便為其找了個師傅教授玄術,後來宮主學有所成,便也會教我們一些玄術。”
“那南城會玄術的人多嗎?”蘇沐雨突然想起那日河邊那位神秘莫測的船家。
“不多。”伶子搖搖頭,“玄術厲害但是也很危險,城主不允許平常人偷學玄術,隻有宮主親近的人才能夠學習些許皮毛。”
“你確定隻有宮裏少數人會這玄術?就沒有例外?”蘇沐雨逼問道,想要猜測出那位船家的真實身份。
“公子問太多了。”伶子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公子還是先進殿吧,宮主等待已久了。”
“可是……”蘇沐雨還有很多疑問在心裏,想要繼續問下去。
“公子,莫再問了。”柳依依打斷蘇沐雨,然後用隻有蘇沐雨聽得到的聲音小聲說道:“我們一會想辦法從那南宮宮主嘴巴裏套出點話來。”
蘇沐雨看著表情一本正經的柳依依,點點頭。
“二位請吧。”伶子看著竊竊私語的二人,也不多說什麼,領著二人上了台階。
說是台階,踩上去卻是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就好像踩在雲朵上麵,毫無真實感可言。
長長的台階上去之後,二人才總算看清宮殿上的牌匾,上麵寫的是——雲上殿。
蘇沐雨心裏感歎道:“果然是雲上殿啊,上個台階就像是駕著雲朵一般。”
伶子為二人開了殿門,恭敬地說道:“二位請進。”隨後退到殿門旁,等候吩咐。
蘇沐雨拉起柳依依的手,小心地進了那雲上殿。
大殿占地很大,一麵大大的羊毛地毯看起來價值不菲。
殿內恢弘大氣,裏麵什麼桌椅板凳都是金質的,而且都是懸空的,卻是安安穩穩,按部就班,不會晃動一點。
蘇沐雨心裏感歎這南宮宮主雖生性頑皮,刁蠻任性,不曾想玄術是真的高明。
大殿之上,是一張玉榻,南宮馥就在那玉榻上端端正正地坐著,擺弄著麵前的好些器皿裏的液體,專心致誌,好像壓根不曾注意到他二人進了殿。
榻邊一個小丫鬟湊上前去,附著南宮馥的耳朵說了些什麼,南宮馥這才抬起頭,看見殿下的蘇沐雨和柳依依。
隻見南宮馥小心地放好那些器皿,興奮地從殿堂上蹦了下來,拉起蘇沐雨和柳依依的手,看了又看,高興地說道:“你們來啦?”
柳依依點點頭,蘇沐雨卻是不回答南宮馥的話,隻狠狠地抽出了手。
南宮馥也不氣惱,邀二人坐下,自己也坐在二人旁邊的椅子上,為自己和他們二人斟滿了酒。
突然,南宮馥情緒變得有些低落,輕聲問道:“你們明日便要離開了,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蘇沐雨錯愕地問道。
“我是南宮馥啊,我會玄術,我什麼都知道。”南宮馥洋洋得意地說道。
“玄術究竟是什麼啊?”柳依依好奇地問著南宮馥。
南宮馥耐心地說道:“玄術就是一種神奇的秘術,我不知道它的潛力究竟有多大,但對我來說,我能用它知天命望前塵知後事,還能操控東西什麼的。”
“那麼厲害?”柳依依感歎一句,然後向蘇沐雨使了個眼色。
蘇沐雨看懂了柳依依的眼神示意,向南宮馥問道:“實不相瞞,有一天我二人遇見一位船家,他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們想問問……”
南宮馥神秘地笑了,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那位船家就是我的父王,南城的城主。”
“怎麼會?城主怎麼會是船家?”柳依依有些詫異。
南宮馥依舊笑著說道:“我父王放蕩不羈愛自由,連我都尋不到他的蹤跡,竟是被你們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