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坤仰臉想想,“……吉哥,以後我們還會聽你的。可今天——就今天一天——還是聽美雅姐的吧!”
“——耶!”翁美玲跳了起來,歡呼雀躍,抬起雙手要跟陳坤擊掌相慶。
陳坤轉開身,沒理她。
翁美玲的情緒絲毫不受影響,轉身又抱住鬆島楓的胳膊。
“美雅姐,三票對一票,你現在是我們的頭兒了!”
鬆島楓笑笑,“不是三票對一票,還是兩票對兩票。”
翁美玲瞪大眼睛。
“你倆投我的票,可我的票投給吉哥,所以還是兩票對兩票啊。”
“——美雅姐!”
“吉哥說的不錯,我們一定要抓到他們!別的我倒不關心,我隻想弄清楚他們到底和降頭有沒有關係,是不是真有降頭師插手組織的事情。”
她猶豫了一下,想想還是說了。“不瞞你們說,組織內最近出了一連串古怪的事兒,沒人解釋得清楚,有的說這樣,有的說那樣,沒有一個定論。香港那邊就派我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出原因。抓住他們,也許就能解開這個謎底。”
“還有……這種事兒?”翁美玲語氣遲疑了。
鬆島楓點點頭,“所以我覺得吉哥的想法和判斷都是對的,我支持他。你麼要是支持我,那最好不過,咱們一起,都支持吉哥……確實不能再耽擱了,得趕緊去追了!”
她費力地要站起身,翁美玲忙上前去扶她。
周潤發卻不領鬆島楓的情。在他看來,她隻是看不上這個小頭目的位置,這更讓他惱火。
“要我說,你那個什麼‘降’的說辭,也該放一放了。”他覺得有必要打打鬆島的威風。“你不是說那個女孩子是什麼‘控主’,又是什麼‘共生降’的,不是還死在潭裏了嗎?她怎麼又活了?這怎麼解釋?”
覺得自己抓證據抓得很棒,周潤發臉上就有些神氣活現了。
“還有,那個駕駛員,要不是我們信了你的話,說不定他現在還活著呢!——得,你也不用跟我們解釋了,回去跟上頭解釋吧!反正那繩子是你打斷的,你自己想想怎麼說吧!”無論是語氣還是神色,都有些幸災樂禍了。
按說,在這樣的證據麵前,鬆島楓應該沒話了吧?
還真沒有。
鬆島楓微微冷笑了下,“你沒覺得,你的狗從上了飛機到現在,樣子有點兒怪嗎?”
“怪嗎?”周潤發不想承認,可仔細想想又不能不承認,反倒無言以對了。
“剛才咱們追飛機的時候,它一直遠遠地落在後麵,這不奇怪嗎?”
周潤發也犯嘀咕了。他想,會不會是剛才從飛機上往下順它的時候,太著急了,繩子沒勒好,傷著哪兒了?可這麼看著,它身上不像是有傷的樣子啊!
“據我所知,”鬆島楓又開始自信滿滿、言之鑿鑿了,“降頭師訓練‘殺降’,都是從訓練‘殺降’追殺動物開始的。所以這些人身上的殺氣很重,即便是這種凶猛的牧羊犬,也不敢跟他們靠得太近。在它們眼裏,一個‘殺降’的威脅,跟老虎、獅子、黑熊這樣的大型動物沒什麼兩樣。”
“有道理!”翁美玲又出來捧臭腳了。“可是美雅姐,本來還指望大豪能給我們領路呢,它現在這樣了,我們怎麼辦?”
“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個女孩手腕上,戴的表不是她的?她是為了冒充駕駛員,戴的是駕駛員的表。要是我沒猜錯,那種表應該有定位功能。”
“是不是真的?”翁美玲的眼睛又瞪大了。
“驗證一下就知道了。”鬆島楓摸出了手機。
“你的手機能跟蹤?”翁美玲更加吃驚了,連一旁的周潤發和陳坤也關注起來了。
“不能,但是總部能。”鬆島楓笑笑,“我們隻需接收一下路線圖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