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輝雖口中說著玩笑話,但見牛柳散發出母性光輝、明豔動人的笑,心中不由得一蕩,現在的她真是褪去小女生的青澀,多出幾分輕熟的韻味。
方繼輝坐上駕駛位,又著迷地從後視鏡裏看後座那一大一小,此時幸福感不知從何而來,卻是滿滿的很知足!
到展覽館,牛柳從包裏摸出那張紅請柬,領著又白走到入口,轉身看跟在她們身後慢條斯理的方繼輝,“進門,請跟緊我好嗎?”
方繼輝有意無意從背後打量著牛柳,這哪裏像個孕婦,坐公交車估計都沒人讓座。
門口工作人員攔住牛柳,“女士您好,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牛柳大方的把請柬交給工作人員,回手把方繼輝拉到自己身邊,“這兩位是我的家人。”
工作人員看完請柬,又還給牛柳點頭,“常女士,您好,請進!貴賓休息室在展廳左手邊。”
三人走進門,方繼輝忙把牛柳拉到一側,“他剛才叫你什麼?”
牛柳淡淡看著方繼輝,“聽到了,你還問!常女士!”
“什麼意思,怎麼會叫你常女士?”
牛柳有意賣關子,“能有什麼意思,因為我是常太太唄,走吧!”說完她有意不再理會方繼輝麵上的狐疑之色,拉著又白去看畫。
方繼輝本無心看畫,一直帶著幾分慵懶跟在牛柳身後,閑散地欣賞他自認的美景。當牛柳在一副畫前停下不走時,他也不遠不近地停在她背後。
專注於看牛柳的方繼輝,因為牛柳長時間停步不動,隨意瞥向牛柳麵前的大畫框,登時他他朗目瞠圓,劍眉挑起,瞧著那幅畫,木然呆立。
牛柳側身轉頭,臉上盈著與畫中有幾分神似的柔美笑意,“方總那犀利的眼光,一直在我們身後品頭論足,怎麼樣找出共同點沒?”
方繼輝俊顏上流露出被打擾不耐煩的表情,大手搭在牛柳光潔的肩頭,把她轉向自己的側身扶正,“噓!轉過出,不要說話。”
又白忽地跳腳拍手,大喊起來,“我媽媽畫的,我媽媽畫的,我認識那兩個字常寧!”
牛柳看著畫裏的自己,幾縷發絲散落在肩,2/3的美背在白紗襯托下格外亮眼,側臉上就是剛才那樣的淡笑,整個人沐浴在陽光裏,每一筆與膚色相同的線條都有瑩潤的金光……
特別之處,那些金色陽光是從白紗旁的腰際,從下向上散射出來的,那輪潤黃的太陽,半掩映在腰線旁,稍微往下、往裏一點,就會消失在畫麵裏、消失的地平線上。
“《暮遲》獲的是最佳意境獎,那是我第一次去常默家,陽光極好,下午兩點多,陽光撒滿整屋,我就被常寧打扮成這樣,坐在常默房間的飄窗上,他進來時我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可我還是不能動、不能躲,就這樣安靜的坐著,看他朝我慢慢走來……”
沒征兆的,方繼輝忽然在牛柳身側伸長手臂攬上她的腰,“你真美!常默不會再朝你走來了,你身邊隻有我!”
牛柳蹙眉摸摸又白的小腦袋,“該說常寧畫得真美,我身邊還有又白,還有常默的寶寶!”
方繼輝放牛柳腰際的手緊了緊,又似負氣似的抬起來,指著那幅畫,“這畫多少錢?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