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白跑到方繼輝身側，“方叔叔，這是我媽媽畫的！常寧，你看，我媽媽教我認的字。”
方繼輝心中襲來幾分惆悵，大手輕拍又白肩膀，“行，行！我知道是你媽媽的傑作了！安靜一點，你媽媽沒教你，要低調嗎！”
牛柳轉身對著他晃起手中的請柬，“今天是來領獎的，人家不賣畫！這可是國際大獎，畫若是賣，肯定也貴得離譜。”
方繼輝盯著牛柳略施粉黛的麵頰，邪魅勾起唇，“今天不賣，總有一天會賣！貴又怎樣，我照單全收！花常默的銀子，買下他妹、他老婆的畫，我穩賺不賠。”
說著，他方唇有意湊到牛柳耳畔，“好飯不怕晚，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兩年已經過去1/10了。”說完，方繼輝轉身大步往外走。
又白站在旁邊，得了牛柳授意大聲問，“方叔叔，你幹嘛去？”。
方繼輝頭沒回，腳步沒停，大步流星往展廳左側走去，“不賣，我交定金，預約總行吧！”
牛柳沒再理會方繼輝，把又白拉到身旁，“又白，呆會兒，你上台替媽媽領獎會不會怕？就像在幼兒園領小紅花那樣。”
又白拍著自己的胸脯，“我不怕！我很光榮！”
牛柳滿意地點頭，“走，去找方叔叔。”
兩小時後，三人走出展覽館，方繼輝瞟眼又白，又偷瞧眼牛柳脖上那個水晶天鵝，“你們都說了，什麼母親節，請你們吃飯；要不，再送你個的禮物。”
牛柳摟著又白，“母親節，你該回家陪你媽媽過節。你若是不介意，我和又白也去看看方夫人，看孩子這麼高興，獎杯拿在手裏不放，肯定想找人分享呢！”
方繼輝挑挑眉，“你真是，道行升級了！常默的銀子我還沒花出去，你就想去我們家白蹭飯！行，由著你！”
牛柳依舊過慮掉方繼輝話語中，令自己傷神的因子，恬淡輕笑，學會“和平共處”，未來更長久的日子才能實現“雙贏”。
……
孕婦的日子，在期待中過得特別快。一晃暑去秋來，中秋節到了。
這天，牛柳早早送又白去了陳老太太的度假公寓，又去康複中心看太後，“媽，今天是中秋，我接您去我爸媽家裏過節，讓劉姐回家休息一下。”
太後坐在輪椅上，盯著牛柳已近預產期的肚子，“你懷孕了？”
牛柳無奈的抿抿嘴，一周不來又忘了，“是，媽我懷孕了，您馬上就可以見到孫子了！”
太後轉頭看看窗外的黃樹葉，“樹葉都落了，你哥怎麼還不來看我？什麼孫子，你的孩子得叫外孫，姓陳，又不姓常！”
牛柳歎口氣，“媽，我是牛柳！您記得嗎？牛柳！”
太後會動的右手轉著兩個康複訓練的健身球，“牛柳？牛柳！你還有臉來！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小妖精，勾引我兒子離婚，偷走我兒子公司！你，你--”
太後突然激動起來，麵色通紅，說話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