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皇上的後宮,還是很簡單的,除了一個那般溫雅賢淑的皇後,還有個頗有姿色的淑妃,其次倒也就剩個太後了。
後宮人數不多,過得倒也還算平靜,任憑淑妃一個人也鬧不出個什麼來,皇後一切都能處理得很好,也就使得皇上在後宮這裏無需操心,倒也樂得清閑。
至於太後葉茯苓也隻是偶爾聽到這個名字,不曾見過。聽說過幾日太後宴辰,那時應該也會見到麵了。
外麵的風暖融融的,吹在臉上很輕,夾雜著絲絲桃花的清香,有一種沁人心脾的舒服,葉茯苓又坐在窗邊,順風吹的方向閉上了眼睛,很是享受。
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她到怎麼覺得這像一汪清水一樣,除了那個急著要自己嫁給皇上的端莊皇後,就是聽聞美貌絕倫的淑妃。
那兩個人就是無論如何也都鬧不出什麼波瀾,不過這倒讓葉茯苓心中輕巧了不少,自己也不會無端的被卷入宮廷是非,倒是怎樣都好。
不過太後……之前聽段聞哲曾提起過,似乎頗懂一些藥術,也倒是讓她對那個太後無端的起了興趣,有機會一定是要見見才好。
自從皇上有一日去了中宮後,就三番五次的不曾回來,有時去一趟淑妃,有時又去一趟皇後。
葉茯苓倒也理解,皇上嘛,壓力大需要釋放一下很正常的,況且偌大的後宮也不是擺設。
葉茯苓心中明白,也經常性的自我安慰,皇上終歸還是皇上,不過想通了倒也覺得無所謂了。
等她看的外麵桃花累了,回過頭的時候,段聞哲依舊伏在案上披著如山的奏折,眉心微蹙,似乎不曾休息過。
她瞥了眼旁邊的茶杯,約莫著也已經涼了。起身去給他又加了半杯茶放置一旁,輕聲開口道:“皇上切末過於疲累,身體重要。”
段聞哲沒有抬頭,隻是輕聲“嗯”了一聲,手依舊在奮筆疾書的寫著什麼。葉茯苓微微俯身看著,那字龍飛鳳舞的也看不清楚,隻隱約見到“生辰”,“廣納妃嬪”這樣的字眼,便也明了多半。
他洋洋灑灑的寫了幾個大字後,感覺身後一道目光注視著自己,便回頭不想正遇上半伏著身子看自己寫字的葉茯苓。
葉茯苓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回頭看到自己,兩人的臉離得很近,就連空氣都瞬間凝滯了,她很是尷尬的笑笑打破僵局,然後站直身子走開了。
“太後生辰和後宮妃嬪們有什麼關係啊?”她走了幾步後,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不經意的問道。
皇上放下筆,抬頭把兩隻手交疊放在了腦後,帶了些許自嘲的傾了傾嘴角:“本是沒關係的,可聶尚書連番上上奏要求廣納妃嬪,另立新後。”
葉茯苓聽的眨巴眨巴眼,硬是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另立新後?那溫情怎麼辦……一個中宮之主的位子因為奏書的話,說保不住就保不住了?
呼……果然官大一級就是任性,身為皇上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掌控一個人的生殺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