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季流年來了?”能讓許情深這個一向樂觀的孩子傷心的,她能想到的也就隻有季流年了。
果然,一聽她這話,許情深點了點頭,聲音帶上了些哭腔。
“他剛剛上來了。”
“有說什麼嗎?”
許情深搖了搖頭:“沒有解釋。”
一句話,蘇梧再明白不過,無聲了歎息一聲,忽然覺得有些無力。
這是她做愛情谘詢師這麼多年以來最無力的一次。
有可能是因為許情深和季流年兩人之間的感情有些特殊,也有可能是許情深這個小弟弟太過於單純。
總而言之……她這會是真的沒辦法了。
一手拍著許情深的肩膀,一手遞了張衛生紙過去,她轉頭看向秦遠陽,臉上帶著求救的神情。
見狀,秦遠陽哪有不明白的,卻是迅速搖了搖頭,隨後一臉冷漠的移開了視線。
他一個性取向十分正常的男人,實在是對同性之間的感情毫無辦法?
蘇梧:這個老公到底拿來有什麼用?
她忽然有些挫敗,想了想。
她柔聲安慰著許情深:“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先去睡覺,如果實在不想見他,你就在我這兒住下吧。”
蘇梧的聲音不小,秦遠陽是聽的一清二楚,一張請雋的臉龐迅速泛黑。
“蘇梧!”
他咬牙切齒的喚了聲她的名字,蘇梧沒有理會。
她又和許情深說了會兒話。才讓人回房間。
末了,客廳中隻剩下他們兩人。
蘇梧笑眯眯的看著明顯正在氣頭上的秦遠陽。
“你這是生氣了?”她抬手戳了戳秦遠陽的肩膀。
惹來他淡淡的一眼,眼眸中毫無情緒波動。
這會兒自己還有事,蘇梧也就沒有安慰秦遠陽,拍著她的肩膀她站起身來:“那你就自己慢慢生氣吧,我還有事,你先等著我。”
說完竟是走到了門口,開門出去,隨後阻隔了秦遠陽的視線。
眼睜睜的看著大門把蘇梧的身影遮擋住。
秦遠陽忽然覺得,今天真的是自己最憋屈的一天了。
他在心裏把害得自己如此憋屈的季流年,許情深都記在了心裏,以至於在以後的很長時間內,秦遠陽都一直不待見許情深這個偽小舅子。
“季流年。”
她看著依靠在樓道欄杆上的男人。
即使隻是一個不經意間的動作,也能讓這個男人演繹的優雅萬分。
一看蘇梧就知道季流年不是普通人。
隻是……她在腦海中仔細思索了一番卻是沒有一點印象。
“蘇梧,梧桐驛站的谘詢師外加老板,東城市委秦業的兒媳婦,秦唐總裁秦遠陽的太太,我說的對嗎?”
他一雙冷冽的眸子直直的盯著蘇梧,口中吐出來的話毫無感情波動。
“嗯,看來季先生都調查清楚了,那自然也知道情深是為什麼來找我的了?”
她也不在意季流年調查了自己的事情,畢竟她身上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聽她提起這個問題,季流年的臉色迅速一僵。
他的臉色迅速冷了下來,一雙眸子半合著瞄向蘇梧。
“這件事情,你其實可以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