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緩的敲門聲打斷了阿獄的思考“小姐,起床了”阿獄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坐在餐桌前吃著最簡單的清粥小菜,阿獄背好背包,騎著單車就準備去學校。
阿獄吹著風,看著沿途令人驚喜的風景,好不開心。二十多分鍾後,才真正見到了熱鬧的人群與氣派的小洋樓,這個小縣城發展的很不錯,別墅區,小洋樓一排排陳列的商品區還有新修建的古樓新區,看起來就像發展中的城市一樣。
半個小時,阿獄終於到了這裏的第一中學,阿獄隨著眾人一起進入校門,不過她是在眾人注視的情況下進去的,走進學校就是停放單車的地方,阿獄鎖好車不緊不慢地向她正尋找的校長室走去。
眾人紛紛驚異於這個突然走進校園的清純明媚的女孩,是他們從未見過的美麗,盡管跟他們穿著同樣普通的衣服,可卻是絲毫不減她周身的美麗。阿獄就這樣闖進了他們的世界,闖入他們的眼中。
“上課前,我來向大家介紹一位新來的同學,她將與我們共赴高考。”新老師微笑著示意著門外的阿獄,對於這個女孩的到來他也是很驚訝的,更驚訝於女孩獨一無二的無雙的麵貌,對於女孩的淡漠他並不介意,隻要不搗亂他都能欣欣然地接受。
阿獄點點頭,麵無表情地向教室走去,站在講台前,淡漠的介紹著自己“大家好,我叫忘憂”看著台下直盯著自己看的眾人,阿獄沒有任何不耐,沒等眾人反映過來,阿獄已走到了老師所指的靠近窗戶的位置,阿獄表示很滿意對於一個人的座位。
阿獄無疑是美麗的,拋開了那些華麗昂貴的服飾,阿獄紮起紮起了兩根俏麗的麻花辮,露出了小巧粉嫩的臉蛋與光潔的額頭,阿獄穿著祈年準備好的粉白的高領毛衣,這個時候的安徽雖然過了最寒冷的時節卻也是需要保暖的,下身是最簡單的九分略顯寬鬆的洗白牛仔褲,腳下是嘴簡單的平跟白色帆布鞋,襯得阿獄如鄰家女孩般清麗脫俗,這種與眾不同的美麗卻成了眾學生心理覺得高不可攀的一朵高潔的花朵,沒人搭理反倒阿獄也樂得輕鬆。
也是這天,幾乎學校人人都知道了學校來了個無比美麗的轉校女學生,她有個極為好聽的名字叫“忘憂”,一放學,好奇的學生都無意識的向轉校生所在的班級走去,阿獄一出門,就看見門外徘徊的學生,或是裝作不知情的走過,或是低頭交談,或是不經意向教室走去。
阿獄裝作不知情般向食堂的方向走去,早已習慣了被人注視,有些東西對於阿獄來說隻是莫名的累贅罷了。
阿獄慢慢的咀嚼餐桌上的飯,沒有以前的精致,也不如以前的可口,卻是令她最安心的食物,至少這一刻是自己的。阿獄想,如果沒有自己,驍景人會不會好好吃飯,驍景人曾無數次的喂過她,親昵的親吻著她的脖子說“阿獄吃過的飯菜卻是最美味的。”有時候回憶起來,才發現至少驍景人的記憶是最完整的,也是最讓她心動的。
殊不知阿獄的淡漠與疏離是最吸引人的,食堂的人無一不對她的特有的氣質吸引著,阿獄的外表是美麗的,明媚的,想綻放的花朵一樣無處不令人喜歡,可阿獄的眼神卻是冷淡的,疏離的,甚至是滄桑的,不會對你有多餘的神情也不會給你多餘的期待。
可不論是誰,都會被自己未知的東西而莫名其妙的吸引著,也都會對自己不屑一顧的人而執著著,所謂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阿獄安靜的坐在教室中翻看著習題,比京都的要簡單得多,怪不得京都的學府是人人向往的地方,教育不同結果不同,目標當然也會不同,京都的人考上好的學府是習以為常的。
可這裏不同,考上好的學校卻是人人都心馳神往的。阿獄看著窗外匆忙趕往教室的學生,想著入學時人們盯著的眼神,這裏是不屬於自己的,自己還是好好的當個看客吧,隻當作平靜的夢一場。
阿獄沒有上晚自習的習慣,跟老師請了假,推著單車就準備回家了。路過蛋糕店,突然想起了驍景人曾經常哄自己的甜品,神使鬼差的推門而進“泡芙,我想要三個泡芙”做甜點的是個很帥氣的小夥子,深邃的眼睛向上挑起,給人的感覺卻是很是邪氣,不緊不慢地細細看著阿獄“正在做,要等會,可以先在那坐會”。
阿獄仰頭看著他帥氣的笑容,並不想回以他同樣的微笑,環視著四周極具浪漫風情的裝飾,淡黃的燈光很是柔和,米白色的沙發卻是顯得無比溫馨,在這個小縣城裏這裏的裝修無疑是高檔的。
“你叫忘憂對吧”阿獄看著他鮮亮的笑容點點頭,並不想追問什“我也是一中的學生,我叫溫暖”。
阿獄聽著她自來熟的介紹,看著站到眼前比自己要高出一個頭多的溫暖,突然覺得身高是個硬傷,囧囧的笑了笑,拿著包好的泡芙就走了,順便忘記了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