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濕漉漉的雨天,聽管家說安徽的春天似乎是特別多的雨水,阿獄決定撐著傘慢慢向前往學校的方向走去,看著綿綿不斷的細雨淋落在這空曠的街道,阿獄沒緣由的一陣莫名的開心。
看著身後不知何時冒出的一輛車緩緩停到自己麵前,阿獄不想停留,卻無奈的發現那輛車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
“忘憂,上車”阿獄莫名其妙的看著身後叫住自己的聲音,撇過頭看著停在身邊的人,原來是昨天晚上做甜點的少年,阿獄搖搖頭,示意著自己並不需要,看著少年逐漸暗暗地眼眸,下意識的離開瞧著他的視線,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去。
似乎身後緊跟的車的主人鬧別扭般龜速的跟在阿獄身後。可對上阿獄如此倔強的人似乎隻有完敗的份,許是阿獄的無視惹惱了他,直接下車不理會一頭霧水的阿獄強行塞上車就關上了車門。
“給你”不停阿獄說話就直接塞到她懷中,阿獄看著如同昨晚一樣包裝好的泡芙,不理會身旁那人玩味的眼神麵無表情的遞給他。“不吃就扔了,我沒有收回的習慣”。
不等那人說完,阿獄就直接將手中的泡芙扔出了車窗外,卻聽著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少年猛地抓住阿獄纖細的胳膊,似是輕輕一掰就能折斷“你就這麼對待我為你做的東西”阿獄最厭煩的就是這種糾纏的生活,不耐地皺起了眉頭“我沒有讓你載我,沒有讓你為我做,你以為你是誰”。
冰冷的聲音直擊中少年的心底,帶著不給人留下任何退路的涼薄,那少年突然自嘲的笑笑,似是嘲笑自己的愚蠢又或是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下車”聽著少年隱忍著的憤怒的聲音,阿獄毫不留念的下車,甚至連傘都忘了拿。
阿獄淋著雨回到家中,卻是驚怕了家中的管家,匆忙的為阿獄準備好洗澡水推著阿獄就進了浴室。雖然及時去了寒氣,阿獄還是華麗麗般的感冒了,阿獄發著燒綣縮在被窩裏,小小的裹成一團,不停的重複著一個又一個的噩夢。
阿獄之前被驍景人照顧的很好,這次受涼病情顯得來勢洶洶,然而隻得打電話到學校請假在家中休養。阿獄睡得雲裏霧裏似是燃成了一團烈火又似是轉眼間到了極寒之地。
可阿獄很快覺得自己似是置身於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很想睜開眼睛可不管怎麼掙紮都沒有用,阿獄尋求著自己渴望的熱源慢慢熟睡過去。
等阿獄睜開睡懵懵的雙眼已是第二天,看著身旁緊抱著自己的少年猛然驚醒,皺著眉頭似是懊惱自己的無腦,頹然地坐起身,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醒了麼,忘憂”看著少年滿是邪氣的笑容,阿獄又是一陣頭疼“你是誰啊,你怎麼進來的”少年陡然間變差的臉色,手指細細地描繪著阿獄的臉龐,輕吻著指尖如海藻般卷曲絲滑的秀發“忘憂,我是溫暖,忘憂,你真美。”
阿獄掙紮著起身,可少年越捁越緊的懷抱使得阿獄久久掙紮不開“阿獄,我第一次這麼瘋狂,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不正常了”阿獄無法理解這種瘋狂,真心覺得無奈的不能言語“你真是讓人惡心,你鬆開好麼”。
聽著阿獄似是要發怒的語氣,溫暖的臉色並不好“我照顧了你一晚上,你居然說我惡心”溫暖氣急了,昨天一直跟在阿獄身後淋著雨,直到看著阿獄走進屋子才願離去,知道阿獄生病了等不及就爬牆進來了,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懂這是怎麼了,就是看著她心裏都是開心的,看著美如天使的阿獄心裏卻是真心放不下。
“你走吧,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阿獄看著溫暖愈加憤怒的臉色,撇過頭不想去看,拿著衣服就去了衛生間,等到阿獄出來的時候,房間已經沒人了,阿獄陡然間鬆了口氣。
“先生,京都內沒有小姐的一切記錄,不管是車站還是銀行”驍景人無聲的摸著指尖的戒指,還是阿獄畫的設計圖,驍景人取名為“唯一”,阿獄治好了自己可不就是唯一麼。
阿獄,如果我原諒你,你願意回到我身邊麼。“盡快找到阿獄在這裏盡可能認識的每一個人”驍景人不動聲色的吩咐著,他美麗的阿獄,沒有我,誰能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