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1 / 3)

回頭客見狀,忙到衛生間關了後鐵門,既避免被勞動號從後麵看到報告政府,又借以離開是非之地。

小鐵匠在地上怕被他踢了臉或搗了頭,也一個“旱地拔蔥”跳到了鋪板上,未及站穩,隻見他抬起膝蓋朝自己的襠部頂來,便側身去躲,哪知人家是虛晃一招,趁著自己出手阻擋的一刹那,朝著腰側的軟肋處一腳踢中,自己便全身失去平衡,一個趔趄掉到了通鋪下麵。

這時通行證已經站起身來,擄起袖子要與這新號見個高低。和平鴿、南蠻子等人也收起了手中的活計,退到通鋪的北頭看起了光景。那新號轉過身來,一邊調穩了下身,瞄著通行證尋找下手的機會,突然間看到他的手腕上紋著半截香煙的圖案,斜立在毛茸茸的粗腕臂上,火頭朝前冒著嫋嫋青煙,正是薛霖的煙幫標記。新號看清後,當下收起拳腳,說道:“老大請饒了,小的有眼無珠,不知大哥是煙幫的。”

通行證並未馬上與他相認,而是留著後手以備叵測,依舊側著身子,麵帶哂笑說:“來啊,打敗我就是你的老大,要不就得挨煞威棒。”

“願憑老大處置。”新號說道。

“那好,照規矩辦—走程序!”通行證放下架勢,招呼小鐵匠、回頭客、老二等人各積自伺候新號過關,然後就坐到了自己的鋪位上。

小鐵匠拿起了那撮花杆,回頭客與老二上前就要摁新號的兩隻肩膀。新號甩著頭說著河北口音問他倆:“幹啥呢?”

“打屁股,煞煞威風!”回頭客告訴他。

“多少下?新號看了一眼小鐵匠手裏的“煞威棒”又問。

“進來都一樣,36!”

“行,不勞你們把著,吭一聲不是男人。”新號說著,示意小鐵匠開始。

“脫下褲子,煞威棒直接見皮肉。”小鐵匠告訴他。

“也好!”新號就把手插進自己的褲腰裏脫褲子—他的內褲和外褲都縫著鬆緊帶,由了皮帶也掉不下來。--脫下後就蹶起了腚趴在鋪板上。

小鐵匠早已甩掉外衣,掄起那匝2尺多長的花杆啪啪地砸著,回頭客與老二一下一下地報著數字。到第10下的時候,小鐵匠發現這個新號隻咬緊牙關挨著,嘴裏卻一聲不哼,甚至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他進來後打過的人不計其數,除了通行證,新號無一例外地都要從他手下過關,卻從未見到這樣能吃刑罰的主兒,於是就放輕了勁,隻象征性地打到36下,停下來讓他穿上褲子。

通行證看在眼裏,知道這個新號非同尋常,便說道:“報出名來吧!”

“宮吉科。”新號立起身來說道,仿佛對剛才的煞威棒沒啥反應。

“什麼事進來了?”

“推了幾輛摩托車。”

“好,還算有種,下麵兩關查性病和洗澡,就不強求你了。”通行證破了例。

“這幾天在刑警隊常出汗,也該洗洗了。性病沒有,不過既然有規矩,看看也好,彼此放心。”宮吉科說著,便麻利地脫光衣服,就地轉了一圈。

屠一刀見他的*上有紅紫的斑塊,就探著頭端詳了一番,驚訝地說道:“不詳細!”

宮吉科斜著眼瞟睨了他一下,不屑地說:“電打的!”

眾人都疑惑不解。

通行證便把他叫到自己跟前,看到那*的包皮黑一塊紫一塊地腫脹著,像痰症斑瘡似的不堪入目,就問:“怎麼回事?““搖電話纏在上麵,灼的。“宮吉科把它托在自己的手裏,皺皺眉頭說。

通行證就仔細地看了一下,說道:“還就是電擊的,嘿嘿,滋味怎樣?”

“纏手指、夾耳朵都過去了,就是纏在這兒抗不了,才招了。”

宮吉科說完,就到衛生間扭開水龍頭,接滿臉盆擎到頭上澆了下來。

曹易瑾看他時,隻見他身上青一塊紫一縷地處處傷痕,還有幾道血漬,使渾身健碩的肌肉看起來不再勻稱,但他卻同常人一樣搓洗著,眉頭都不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