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李大爺送我那兩件內衣,當初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想法和心態;或者想得到什麼樣的目的。因為,他對我的侵犯,計劃的是那麼細致,那麼嚴密,那麼耗費心機。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他送我那兩件內衣,也像他送我金項鏈和錢一樣,有所企圖。
不管最初究竟在這兩件衣物裏隱藏了什麼樣的企圖,但最終的結果,一定也是他想要的。那就是我改變了對他的態度。
因為,自從那兩件衣物穿在我身上後,我就無時無刻不想到他。不論站著,走著,還是躺著,隻要一感覺到那兩件衣物的彈力帶給我的緊繃感,我就會想到,這是李大爺,送給我的東西。
人是很奇怪的一種動物,對一個人,或者一件事物,一旦想的多了,接觸的多了,就不自覺地產生依賴感和親近感。當時,我就陷入了這種狀況。
前幾年,我在網上看到過一篇刑偵心理學方麵的報道,好像是前蘇聯,還是俄羅斯的什麼刑偵專家寫的,具體我也記不太清楚了。說他們通過大量研究發現,被匪徒劫持的人質,有一個很特別的現象;那就是,被劫持幾天後,當把他們從劫持者手裏被解救出來時,都會為劫持他們的人質說好話,想讓警方放過那些劫持者;有個別人質,甚至會不惜生命,在雙方對峙中,拿自己的身體,為劫持者擋子彈。他們也很奇怪,才僅僅幾天,雙方咋就會由勢不兩立的對立麵,變成生死相依的同謀者!
我想,我當時可能就進入了這種類似的情況,經曆了這種類似的心理轉變。
那時,我就常常會把緊貼身體的那兩件衣物,想像成是李大爺的兩隻手。特別是晚上臨睡前,這種想像更是揮之不去。
過去,每晚臨睡前,和如詩說到她的情況一樣,我也會想到一個男人,但那個男人的模樣始終是模糊不清的。可是,自從那天以後,那男人的麵貌一下子清晰起來,他就是李大爺。所以,後來,我幾乎每晚都在想像李大爺一雙手,化作那兩件衣物,整夜整夜在我身體那兩處部位遊蕩。
人人都有一種體驗,想像的一件事兒,如果在你頭腦中出現的多了,慢慢就會被你當成真實。雖然,自那之後,我再沒和李大爺發生過深入的肌膚接觸,但經過每晚的一次次想像,卻漸漸消磨掉了我對李大爺的抵觸和反感,取而代之的是,我對李大爺越來越濃的依賴和親近。
其實,這次我欣然答應和李大爺單獨出行,就是這種心態的一種表現。換句話說,我其實很期望每晚我想像中的事情,能夠在這次隻有我們兩人的旅行中真實地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