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了一下,俯下身,輕輕將那個橡膠物,用兩根手指提起;然後,又高抬腳,輕落步,回到衛生間,捏住它的口,將裏麵的液體往下甩了甩,係了一個扣,以使那些液體存在裏邊兒,再也流不出。
隨後,我撕了塊兒衛生紙,將那東西包起來;走出衛生間,找到我的包包,把那個東西,放進裏麵一個夾層裏。
我想把這個保留,作為證據。因為,這種事,穿起衣服,不認帳,是很平常的。有了李金龍的遺留物,我就不怕他不認帳。
隨後,我拿上自己的衣物,又回到衛生間,把門從裏麵反鎖了,打開水籠頭,放了滿滿一浴缸水,把自己泡進去,身上抹了許多浴液,將身體仔仔細細洗了幾回。洗完了,也不出來,又打了一缸水,把自己泡進去,將浴巾搭在缸沿,頭枕了,閉著眼睛想心事兒;一直挨到天光漸漸亮起來。
後來,我跟李金龍熟識以後,有一天,他酒醉後摟著我過足了癮,一時心情大悅,跟我聊起那天的事情,我才知道,那天我們四人在省城水仙居聚會的事兒,壓根兒,就是李金龍和趙玉梅提前設計好的一個圈套。
事兒的起因是,趙玉梅想結識劉誌國,並想通過劉誌國,解決自己進一步提拔的事兒,為此她找李金龍幫忙。
李金龍原來就和趙玉梅關係特殊,當初,趙玉梅的正科一把手,就是李金龍幫忙弄到的;李金龍看趙玉梅要攀新高枝,不幫,又過意不去!幫了,這麼好個女人,他要跟劉誌國分享,心裏便不平衡。
李金龍雖然一直就知道,像趙玉梅這種女人,私下裏,肯定不止他一個老相好;但過去以來,那些老相好,他都不知道是誰;而這次,卻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他就感覺受不了啦!
他告訴趙玉梅:“你攀高枝,找劉誌國投懷送抱,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得給我找個心裏平衡,再幫我聯係一個漂亮女人,不然,我就不幫你這個忙。”李金龍是想用這辦法難住趙玉梅,讓她死心塌地做自己的相好。
哪知道,趙玉梅這人,官迷心竅,非要和一個叫楊雪琴的女人叫勁兒,說:“楊雪琴現在當了宣傳部的部長,已經是副處級了;我最看不慣她那副誌得意滿的樣子!我非要弄個副縣長當當,壓壓她的氣焰!”
趙玉梅家族裏沒有當大官的靠山,除了李金龍這條線,再找不出能接近劉誌國的渠道;跟李金龍談了好多次,都談不攏,隻好幫李金龍尋找合適的女人。
趙玉梅就是那種為了滿足自己私欲,不惜一切代價的人;爭強好勝是她的天性,偏偏命裏不像楊雪琴那樣,有靠得住的親戚能夠幫忙,所以,她的前途,隻能靠她自己不惜血本,殺開一條血路,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