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屍的一句“本宮為何在此”的問話一出,受傷倒地不起的新月三人聞言都淩亂了。心想,這是什麼情況?
血屍看著這三人不回答自己的問話隻是盯著自己看,麵色慍怒:“本宮問話,作何不答?”
令狐僢把傷重的新月攬到懷裏,擋住血屍那陰測測探索新月的眼神,麵無表情的反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對本尊如此放肆!”
血屍聞言前進的腳步一頓,仔細打量著令狐僢,忽的麵色一僵訝然道:“你是雪國太子夜蒼穹?”
新月和楊重陽聽後齊齊望著令狐僢,在新月的這個角度裏剛好看到令狐僢在聽了血屍的話後嘴角幾不可見的暗抽了一下。而新月當然明白令狐僢此言此行的真實用意,目的無非是拖延時間找到解決之法,當下也不敢大意,悄悄的掃視大殿有無可用之物以備抵禦血屍的攻擊用。
血屍見令狐僢此刻已站立在她麵前,那高大威猛的身軀,剛毅冷峻的麵孔,星眸如冰的冷冷的看著自己一言不發。當下內心一慌,後退了幾步驚恐的說道:“太子,當年是我負了你,請你原諒我,放過我吧!我也是身不由己。”
令狐僢目光陰冷的看著這血屍:“先不說當年的事,你好好看看這是哪?”
血屍這才轉動著眼珠仔細的打量著周邊,當目光所及那口巨大的棺材時麵色一白,驚詫道:“這是墓室?天啊,這是怎麼回事?”
令狐僢冷冷的回道:“就是你看到的這回事,我們要被活埋了。”
血屍一聽立刻炸毛道:“活埋?誰敢?本宮倒要看看是誰想要本宮的命。”說完身形一閃,看樣子還是個練家子。
血屍來到一幅壁畫前,抬手一用力便拍碎了壁畫,雙手不停的往外掏土,片刻間就出現了一個洞口。轉過身對令狐僢招手道:“太子,當年我負了你,如今我救你一次,以後我們就兩不相欠了!跟我來吧。”
見此情景三人都驚呆了,這是傳說中看見活人就嗜血索命的血屍嗎?那到底要不要跟她進去呢?難道是曆經兩千多年血屍體內基因異變了?還是當初下咒布陣之人疏漏了某個環節出差錯了?萬一這隻是暫時現象,進了洞裏再性情突變,到時受傷的三人怕是連回手的餘力都沒有。
一時間三人躊躇不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有點集體在風中淩亂的趕腳。
血屍見三人不動,疑惑的道:“你們不跟本宮出去嗎?”
楊重陽見此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壁畫裏有密道?”
血屍聞言不屑的撇嘴:“本宮娘家世代以造墓為生,知道壁畫裏會有密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話說你是誰家的奴才,如此不懂規矩?”說完目光深沉的看了新月一眼。
令狐僢眸色暗沉,聲音冷冽的對血屍說道:“是我家的奴才你有意見嗎?”
血屍一聽立刻不在言語,忽然又感覺哪裏不對,目光略顯質疑的看向令狐僢:“太子,你還記得當年咱們認識的時候是在雪花飛揚的季節,那時你可對我極盡溫柔,從來不像今日這般冷言冷語過。”
令狐僢擔心新月的傷勢,對血屍的叨叨浮現出一臉不耐,煩悶的回道:“你也說了那是當年的事了。時過境遷還提起有意義麼?”
誰知令狐僢話音剛落,那血屍忽然仰天長笑,笑完後一臉厲色的看著三人陰測測的說道:“當然有意義了,本宮不這麼試探你一下,怎知你是個冒牌貨,險些被你愚弄了,你們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