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同歸於盡(1 / 1)

“你們真是該死!”血屍說完這句話,忽然一掌拍向令狐僢,新月見此情急之下一把推開令狐僢,準備凝聚最後的力氣出手抵擋血屍的攻擊。

而楊重陽早在新月推開令狐僢的那一刻就咬破手指將血滴在驅魔符上狠狠的向血屍麵門拍去。

血屍見閃著金光的符咒拍向自己時大驚,盡管閃身躲過正麵的襲擊,奈何楊重陽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血屍躲得過正麵卻沒躲得過側麵,當驅魔咒被楊重陽用盡力氣貼在血屍的側臉上時,隻聽“呲拉”一聲,血屍的半張臉在一股焦味的黑煙裏瞬間被驅魔咒給燒的肉皮全無,隻剩血肉模糊的一片,白骨隱約可見。

血屍自知麵目已毀,淒厲的發出一聲慘叫後踉蹌著步子後退了幾步,身形也跟著晃了兩晃,用憤恨至極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楊重陽,而楊重陽奮力一擊後,本已傷重的身體此刻早已因體力不支昏死過去;新月和令狐僢強忍傷痛,趕緊過來分別守護在他兩側並死死的盯著血屍的一舉一動。

因驅魔符內暗藏的法力給攪的魂動魄蕩的血屍,險些元神渙散;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可見其應是也受傷不輕。看著守在其左右的這對男女,目光從開始表現出憤恨的情緒逐漸變得陰沉。

在看到血屍眼裏那微小的變化時,新月忽然心頭一緊,一股非常危險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而新月這情緒上異樣波動也被令狐僢敏銳的感覺到,不由的扭頭看了新月一眼。

令狐僢沒想到就這一眼的功夫卻給血屍製造了反擊的機會,血屍利用令狐僢看向新月所露出的微小破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飛身攻向傷勢最重的新月,令狐僢見勢不妙身隨心動一下子將身體擋在新月麵前硬生生的挨了血屍一掌,一口鮮血順勢噴湧而出,極度虛弱的倒在新月懷裏。

緊接著血屍絲毫不停頓的一變身形一把撈起躺在地上的楊重陽,飛身來到水池邊,將手按在楊重陽的天靈蓋上,閉上眼睛調整內息準備吸收楊重陽的陽氣及魂魄。

新月見此又驚又怒又急,一邊是從小玩到大如今已生死相許的青梅竹馬;另一邊是雖然認識才短短不足二十四小時的工作拍檔,卻是已經成為了患難與共的生死戰友;此時此刻的兩人都必須要及時施救,否則性命將絕對不保。

短短幾秒鍾的時間裏,新月的大腦如同放電影一樣,與令狐僢和楊重陽相處的一幕幕深深的刻在心上,舍棄哪個都是一輩子無法愈合的痛!

新月心裏非常的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力量,即使救下了楊重陽隻怕也是個缺魂少魄的廢人了,既然不能情義倆全,隻有自己和血屍同行歸於盡才是最正確的決策!

因為隻要血屍沒有完全將楊重陽的魂魄融入她的魂魄中,師父就一定能給招回來治好楊重陽,隻要沒了血屍的威脅,師兄也能有一線生機。

思及此,心一橫,從貼身的小皮包裏不動聲色的慢慢拿出外公送給自己防身用的一把純銀小刀,當初外公說這把小刀是件法器,還是被開了光的。隻是新月一直沒把外公的話太放在心上;如今身無長物,隻能用這把小刀賭一賭命運了!

就在血屍吸收魂魄的關鍵時刻,新月輕按手指上的戒指,一條銀絲悄然彈出固定在目標上,新月也在銀絲的助力下拚盡全力飛躍到血屍背後站穩出刀,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當血屍睜眼發現自己中刀時早已無力回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後做出最後一搏,五指如勾緊緊地掐著新月的脖子,鮮血立刻順著脖頸徐徐流下,順著血屍的手延伸到手臂。

當畫在血屍身上那奇奇怪怪的符咒遇到新月的鮮血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血屍渾身的經脈盡現,皮膚宛如透明薄紙,小腹間的一顆血紅珠子不斷的吸收新月的鮮血然後迅速膨脹,而新月還來不及琢磨這是為什麼就因失血過多窒息太久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