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對他閻尊是有感情的。那樣的結果,她或許會更難受。
“過去了就過去了,時光不會倒轉,發生的事情也不會改變。”莫染看著閻尊,她笑了笑,嘴角上的笑意卻飽含了太多的情緒。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忽然想要選擇逃避,對於閻尊的感情,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閻尊,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她剛轉過身,閻尊卻已經伸出手,一把抱住了莫染。“對不起……對不起”
“染染,給我個機會,給我一個可以彌補你的機會。我可以等,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等到你像當初一樣,看我的眼神裏,有著跟我一樣的感情。”
他伸出手,握著莫染的手落在了他的心口上。“你知道麼?我現在才知道,那種痛苦,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有多疼?你的眼睛裏,已經看不到我的影子,染染,不要拒絕我……”
“閻尊先生。”話音剛落,莫染隻覺得一股力量將她拽了過去,她整個人便被韓澤護在了身後。韓澤抬眼,鏡框下的那一雙冷眸迎上了閻尊的眸光,眼底裏一片冰冷和沉靜。
“還請閻尊先生自重,她是爵少的女人,這一點閻尊先生還是記著比較好。”
話音未落,閻尊手已經揚起,冰冷的槍口已經抵在了韓澤的額際。“我也說過,下次,你的命我便要了。”
他勾了勾嘴角,明明依舊溫柔似水的麵容上卻讓人仿佛感覺到了來自地獄的嗜血,危險氣息。
莫染轉過身,對於閻尊和韓澤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她邁開步子,朝著教室外走了出去。
見狀,韓澤頓時滿臉黑線,不自禁的咬了咬牙,這個女人,他明明是為了她才出手的,她竟然拍拍手轉身走了。
閻尊嘴角抽了抽,忽地又笑了笑,眼底裏滿是寵溺。小東西,可真是狡猾。她知道,他不會出手,所以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離開。
在煙城,他想要一條命很簡單。隻是,這裏是學校,莫染方才又在場,他絕對不會讓莫染牽扯到這種事情中來。所以,他韓澤應該慶幸,如果不是莫染,他韓澤的命,他要定了。
他收回手,那金色的消音槍頓時消失在了他掌心裏。“你的命,暫且留著。”
說著,他便邁開步子,慢條斯理地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車子裏,莫染抬眼,朝著窗外望了出去。她的腦海裏不自禁地想起了沈曼璿的那句話,二十年前的事情,媽媽和南式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車子緩緩地彙入了車流,前座上,韓澤側首,那一雙冷眸透過鏡框,睨著莫染。他那麵無表情的臉上,此時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和諷刺。“你還是盡量不要跟閻尊有太多的接觸,他可是意大利南部黑暗勢力的領導者,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我不希望因為你跟閻尊的關係,給爵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你應該記清楚你的身份。”
“比起閻尊,南爵風幹淨不到哪。”莫染迎上韓澤的眸光,輕描淡寫地開口道:“更何況,我的身份是什麼,不需要用你來提醒我。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該怎麼做。”
“不過,提醒你一下,你還是改一下你這不討喜的性子,畢竟方才若不是因為在學校教室裏有錄像,還有我的關係,你或許還沒有命在這裏提醒我。”
……
韓澤嘴角抽了抽,整個臉頓時拉了下來。
莫染收回眸光,整個人靠在了椅子上。她雙眸輕闔,此時滿腦子都是沈曼璿的那一番話,現在她這個情況,想要將韓澤他們都甩開,去見沈曼璿,怕是很難。
回到熙園,莫染整個人躺在了沙發上,原本想著如何開口讓南爵風將韓澤換了,沒有了韓澤。她想要甩開其他的人,似乎比較容易。隻是,這段時間,她很容易便犯困,總是覺得很疲倦,胃口也漸漸好了很多,原本就細嫩的肌膚,此時透著一抹紅潤,愈發的勾人萬分。
不知不覺,她便在沙發上沉沉地睡了下去。
當南爵風回到熙園的時候,他越過玄關,走到了客廳裏,在看到沙發上蜷縮著莫染時,他腳步頓了頓,不自禁地放柔了腳步,走到了沙發上。
在看到莫染似乎隱約覺得有些冷,皺了皺眉,整個身子愈發愈發曲起的時候,他眸色沉了沉。
“爵少……”陳媽聽到腳步聲,頓時走了出來,剛開口,卻被南爵風伸出手,攔了下來。
“她睡得多久了?怎麼不知道幫蓋個毯子?”
隻見南爵風伸出手,將莫染整個攔腰抱起。莫染確實睡得很沉,整個人身子騰空,也隻是皺了皺眉頭,咕噥了一聲,將小臉蹭了蹭南爵風胸口,找了一個舒適的角度,又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