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睿瑤身上藥效方退,此刻體力才勉強恢複,她無法對抗眼前這幾個人。但是如果不動手,她顯然還無法通過這裏走到房間去。
“你們讓開路。”方令濤的聲音從後麵飄了過來,雖然音量不大,可是話語卻氣勢逼人。
他忍著劇痛,斜靠在門口,額角上掛著冷汗。
命令一下,沒有人再敢為難鍾睿瑤了,那幾個人膽怯地低下了頭,閃到了一邊去。
鍾睿瑤躺倒在床鋪上,在快艇微微搖下,精疲力竭的她很快就睡去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快艇已經到達了基地。
眾人七手八腳將方令濤轉上了擔架,送到了房間中去,對他的傷口進行處理。
根本沒有人理會鍾睿瑤的傷情,也沒有人過問她一言半句的,顯然大家懾與方令濤的命令不敢公然為難她,但暗中也是齊心合力地同她相抗。
這裏的人都在忙著處理方令濤這邊的事情,鍾睿瑤就仿佛成了一個透明人,無人理會。
這樣她更為自由,她本來也不想跟這裏的任何一個人講話或者接觸,因為這些人的身上都帶著濃厚的銅臭味和血腥味道。她走進他們,就會反胃和惡心。
她打算到觀景台去,看看海景,但在穿過大廳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了腳步。
密碼箱子依然擺在那個房間中。
她走了過去,用手撫摸著那個箱子。
昨天晚上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以至於她都沒有時間停下來好好理順一下。
如今想來,司令官和陸淮寧所講的話是大有玄機的。
昨天怎麼會是兒子的生日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用手撥著保險箱的密碼鎖,數字一個一個地翻動著。密碼鎖轉動時候發出的清脆響聲似乎把鍾睿瑤給重新帶回到了京都軍區司令官的辦公室中。
那個時候,司令官征求過她的個人意見後,對她布置下的任務……
刹那間,她恍然大悟過來,原來是這樣的,她終於明白了。
她走到門口,伸頭出去四下觀望,並沒有人。應該是所有的人都擠在方令濤的跟前呢。
她將門給反鎖。
蹲在了密碼向前,用手指頭撥著密碼數字。
兒子的生日,兒子的生日,她心中默念著,鍾巡艦的生日以年月日排列,正好可以換成一組八位的密碼數字,這跟密碼箱子上的八位密碼剛好可以對應上。
最後一個數字撥好後,她看著箱子,但箱子依舊緘默,渾然一體,沒有出現她意料中的被開啟的樣子。
鍾睿瑤瞬間也懵了,難道說她猜想錯了,司令官的那句話並不是一句暗語,隻是他搞錯了事情。那也不對啊,就算司令官高記憶失誤,身為孩子父親的陸淮寧也不應該把孩子的生日給記錯啊。
此刻,敲門聲突入其來。
她立刻警惕地揚聲問:“誰?”
敲門聲繼續,力道加大,同時愈加急促起來。
鍾睿瑤反手將密碼鎖上的數字給撥亂,她不想被人發覺到她在這裏研究箱子的密碼。
打開門一看,原來就是那個成蠍子。
成蠍子凶狠邪惡的目光往屋子裏麵一掃,沒有好氣地說:“老大喊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