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騎士與獨眼鐵匠的談話,隱隱約約的讓雷山覺得鐵匠大叔並非很單純的隻是一介鐵匠。或許在來到這個小山村之前,鐵匠大叔的人生會是另外一種模樣吧,雷山這般想到。
正當此時,聽到騎士的話語,鐵匠身體驟然一僵,全身氣息不穩起來,甚至連呼吸都急劇了幾分。很明顯剛剛那騎士的話語是正中了鐵匠的內心。
瞬間,鐵匠的氣勢由之前的隱而不發急劇攀升,猶如一頭即將醒轉的雄獅般壓迫而來。
雷山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突然間發覺鐵匠恍若變了一個人,再也沒有了在打鐵時的粗豪與邋遢,傲意與雄壯的氣勢噴薄而出,壓迫得連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然而,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鐵匠身上那急劇上升的氣勢突然一滯,猶如即將出鞘的神兵利劍在出鞘時讓人硬生生的頓住了一般,那一往無前的氣勢轟然崩潰,剩下的唯有無盡的落寞與孤獨,讓人不免興起世人皆醉我獨醒,笑看風雲淚悲情的感覺,沉重的歎息從鐵匠口中發出。
“你不用再說了,且回去吧,跟你父親講,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我的承諾屆時也會付諸行動,記得明年開春的時候來我這裏帶這個孩子去他該去的地方。”鐵匠沉沉的歎息猶如重錘般砸在雷山心上。
從心底上講,雷山不願意鐵匠就此離去,之前雷山就覺得在鐵匠大叔看著自己修煉體術的眼神有些與其它的小夥伴不一樣,自己心中也更覺親切,但是從屋外那騎士的恭敬態度來看,或許鐵匠離去將能得到更好的待遇,如此就讓雷山的心中糾結了起來。
然而此時,鐵匠似乎將自己托付給了另外一個人一般,因為鐵匠的屋子裏除了鐵匠外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
屋外的騎士得到鐵匠的答複後,久久不曾回話,仍舊彎著腰恭敬的對著屋子。或許已知鐵匠已經是鐵心不會跟自己走,在沉默等待了一刻鍾後方才對著屋子一拱手然後便是轉身大踏步走了出去,期間並未再說任何字語。
“鐵匠大叔,他們是要請你去一個地方,對嗎?你剛才為什麼不跟他們去呢?”好不容易從那種沉悶的氣氛中緩過勁來的雷山不禁疑惑問道,其實他心裏還有個疑問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們希望請鐵匠去做什麼呢?
“嗬嗬,難道你想大叔走嗎?是不是大叔走了就不會有人*著你練體術了你就開心了?”轉眼換了個滿含笑意的鐵匠轉身對著雷山說道,“你還得給我每天乖乖的練著體術,今年年底要上考核不及格你看我怎麼給你來點‘特殊訓練’?”
想著之前那次的特殊訓練的恐怖狀況,雷山不禁脊背粱都滲出一絲絲涼意,那種非人折磨,這輩子能夠經曆一次已經算是完滿了,再來一次的話估計自己或許會真的撐不過了。之前因為自己偷懶,體術的事情根本沒當一回事,結果在玩的時候被鐵匠大叔抓了個正著,非得*著自己跟他一起參加特殊訓練,並且雷山娘還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訓練的時候小心”就再也未有其它的表示。但就是那次特殊訓練,讓雷山自從那之後再也沒有哪天敢將鐵匠說的話當做耳旁風了。
看著雷山那似乎畏懼加上後怕的臉色,鐵匠不由哈哈一笑:“放心吧,我知道你現在還是比較勤奮的,暫時我還沒精力給你再來一次特殊訓練的。”聞言,雷山不禁心頭狠狠的鬆了一口氣,畢竟那種待遇的確是太過什麼了點。
“不過呢,再過一個月我還真的有些事情要去辦,估計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這裏,因此你最近要抓緊時間練功,因為今年的考核要提前了。”似乎想到什麼一般,鐵匠順手拿起之前放下的鐵錘與待打的鐵楸,邊乒乒乓乓的敲打起來邊對著雷山交代道。
“恩,我會用功的,那我先回家了哦,我媽該找我吃晚飯了。”應了一聲鐵匠後,雷山仿佛屁股著火般逃出了鐵匠的屋子,直往家裏奔去。
雷山一走後,原本正在敲打的鐵匠卻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鐵錘,就勢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眉頭緊皺,望著雷山的背影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沒想到時間過得那麼快,轉眼雷山也已經十二歲了,可恨老天為什麼不能再給我多點時間呢,即便隻是多上是十年也好啊”,心中這般想著,鐵匠不由得撕開了自己的襯衫,往著自己那隱隱的尚且發著腥臭的左腰望去,就在那裏,肌肉已經隱隱的發黑並且開始了呈現了一種異常的鬆軟,與身上其它地方的虯結的肌肉明顯的不一樣。“那裏,或許才是我最好的去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