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結束當天三個小時的小提琴教學之後已經快要下午五點,葉子暄倒是還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進屋換衣服說要跟她一起去福利院看看,寧夏夏坐著等他換衣服的空隙都險些眼皮打架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工作上的壓力太大,這些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壓得寧夏夏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晚上也是盯著天花板整夜整夜睡不著,等到轉醒的時候自己已經到了葉子暄的車裏,身上正蓋著她以前見他穿過的一件黑色外套。

下午五六點的光線柔和地從車窗外照射進來,寧夏夏睜開眼睛就看見葉子暄周身都被那些柔和光線所包圍,在冬日的日光下整個人顯得柔和且安靜,他似乎沒有感覺到寧夏夏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坐姿端正地直視前方專心地把著方向盤。

寧夏夏直了直身子動靜不大卻引來了身側那人的目光,葉子暄扭過頭來嘴角帶笑看著她,“醒了?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叫醒你跟我一起去一趟超市?我答應院長帶一些菜過去,他說你做菜很好吃,不知道今天我有沒有這個口福?”

本就剛睡醒寧夏夏腦子還有些混混沌沌,抬手捏了捏額頭卻像忽然間想起什麼似的猛地一下直起身來,“你什麼時候跟院長打電話了?”她一下動作太大身上披著的外套也隨著動作滑落下來,寧夏夏一個不經意間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就穿了一件高領的毛衣,她的外套還在葉子暄的別墅裏。

正好遇上紅燈,葉子暄把車停下才從車裏的置物架裏拿出了寧夏夏的手機遞給了她,“抱你出來的時候剛好你捏在手裏就一起帶出來了,院長電話來的時候你正好在睡我就沒吵醒你了,他說今晚要給福利院的孩子慶祝生日忙不過來讓我們帶一些東西過去。”

福利院的資金有限,所以地段隻能在那些物價和房價都偏低的地段,便也離市區遠了一些,幾乎一次采購就是整個福利院一周的菜了。院長把這一輩子幾乎都貢獻給了這個福利院,但是畢竟一人之力,這些年來得到的資助越來越少福利院幾乎是舉步維艱,全靠著院長一個人的積蓄支撐著可是他卻不希望讓那些孩子感覺到他們現在的境地。

“他們已經被自己的親人丟下一次了,無論如何我都要保住這裏,這是他們的家,也是我的家。”院長的話到現在也還印在寧夏夏的腦袋裏,所以她來到這裏這段時間隻有有空都會去福利院那邊看看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一個殘破不堪的童年,在還未經曆過太多人生之前就一路顛沛流離。想到這裏寧夏夏隻覺得胸口都有些悶悶地,短短幾十秒的紅燈時間過去,葉子瑄啟動了汽車又滑進一片車流裏麵。

車子最後穩穩停在了超市前麵,正值下班的時間寧夏夏還在車裏就能看見許多夫妻和朋友結伴一起往超市裏走去,後知後覺才記起來自己身上的外套是葉子暄的,那件衣服一眼看去就是男裝,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把外套脫下準備穿著毛衣就下車去,手卻被駕駛座上的男人一把拽住。

車裏暖氣充足葉子暄的手卻是一片冰涼,指尖落在寧夏夏溫熱的手心裏麵,讓她下意識地就要把手抽出來,但是葉子暄手上用了勁雖然不至於讓寧夏夏感覺到疼,但是好半天愣是掙脫不出來。

僵持了一會兒寧夏夏才瞪著眼睛看向另一邊饒有趣味看著她的男人,葉子暄今天穿了一件高領的黑色毛衣,外麵套了一件深色的呢子外套,衣領敞著此時臉上又噙著笑讓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溫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