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微微行禮謝過,扶著女子匆忙離去。
“十叔,你可瞧見?”戚子迫不及待從戚荊這兒找同感。
“瞧見了。”戚荊勾起唇角,指了指前方的路,示意戚子先行,“待回來再問不遲。那個提刑大人確實挺有用的,咱們且先去會會他。”
天色逐漸清亮起來。路邊早點攤鋪也都點起了火,為了省些燈油錢,摸著不亮的天,準備著早食兒。
昌蓀是露了身份,才將他們帶進衙門。
廳堂裏,假何菅將他們挨個拜了一遍,這才安排各自就坐。為了不暴露戚子等人身份,讓身為欽差大人的昌蓀坐了上座。
“小尾巴,聽說你前陣子被女鬼嚇著傷了腦子?”戚荊坐到他旁邊的椅子扶手上,戳了戳他的腦袋,又低頭與他臉對臉,“怎麼?還記本公子不?”
“自是記得,剛剛不就行禮了?”何菅闔眸不去看他。
戚荊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被何菅一巴掌打掉。毫不介意地收回手,盯著他的臉上下看,趁機想再捏一把,再次被打掉。
“許多年不見,你長得倒是愈發好看了。”
何菅坐立不得,直想直接將他推下去:“多謝王爺誇獎。”
“不過皮膚變差了。讓你別來當什麼芝麻小官,你倒是當得樂意,現下可好,出了屍洞如此大案。不如隨本王回都,這邊交給伯正,如何?”戚荊悠悠起身,在他身旁坐下,翹起二郎腿,樂得自在。
“王爺此般,讓皇上如何做?”何菅稍稍放心,睜眼看著戚子。
戚荊瞧了戚子一眼,笑而不語,不再說什麼猖狂的話。自知皇上的麵子還是要與他留的。
戚子看在眼裏,默不作聲,待他們聊罷才發問:“江北提刑馮植在何處?你們何時前往案發之地?”
他們昨夜才從昌蓀口中得知原來來的江北提刑便是與他們同行的馮植。
“回皇上,馮大人等下就過來,一來便出發。皇上與王爺將軍可是要同去?”
“我們便不去了。來找你是另外有些事情想問。”
“皇上請問。”
“杜太醫在此處多年,你來此上任也有多年,如何未曾見你奏過一句?”
何菅默了默,茫然抬頭:“臣未曾上過奏嗎?”
“不曾。”戚子凝視著他,又理解式地一笑,“看來何大人還未全都想起來,那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是否見過朕的母後?”
何菅搖了搖頭:“臣也不知了。”
“既是還未想全,便再想想。那本王也不問你什麼了,你隻消幫本王做件事。”
“何事?”
“幫本王通緝個人。”戚荊神秘兮兮湊了湊,從懷裏掏出張紙,遞給他邊道,“通緝這個叫若木的女子,便言她犯了欺詐之罪,欺國。”
何菅展開紙張,一名女子躍然紙上,隻畫了頭肩,卻是栩栩如生,神態有樣,不過差點讓他給失手扯了。不動聲色地將紙張重新疊起:“此女欺國?”
“你隻管這樣通緝便是。撒謊欺了本王便是欺詐之罪,所言之事涉及國事,自是欺國。你且吩咐清楚,此女會易容之術,要嚴格查視。”
何菅苦臉:“既是有易容之術,我們又如何找的出來?”
戚荊理了理衣角,胸有成竹:“你們定是找不出來,此法隻是為了嚇嚇她。她定會回來,不能讓她太過無所忌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