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火辣辣地疼!
若木回過味兒來,眼睛都開始泛紅,不理會昌蓀,死死盯著那位長公主。她因為昌蓀的關心,變得更加瘋狂,將昌蓀狠狠地拉了回去。若木很想棒打這對鴛鴦!
“若木姑娘,讓我看看。”冬青輕然上場,將若木的手挪開。若木的臉已經紅腫,巴掌印清晰可見,目光一淩扭頭射向腦子不清醒的陸椒,聲音冷硬,“冬青見過長公主。若木姑娘乃是王爺府上的貴客,還請公主不要再胡鬧。王爺想必已經在宮中和太妃皇上一同等著與公主、駙馬團聚,公主莫要再耽擱了。”
陸椒在聽到陸荊的出場時,囂張氣焰消了消,眸子顯過慌張,故作鎮定道:“不過是個門客,王爺知道還指不定護著誰。駙馬,別讓母妃皇兄皇叔等急了,我們先行進宮罷。”
昌蓀目送她回道馬車上,朝若木他們歉意鞠躬,目露赴死的決然走回馬車。
等馬車走遠,若木在捂著腫著的臉,氣呼呼連番質問道:“那個女人是火藥還是爆竹?隨便一點就著?昌大人怎麼娶了她?”
冬青示意湖茶將該拿的都收拾好,無奈地看著若木道:“她是皇上的妹妹,太妃的女兒,當今的長公主,自然目中無人。我們也別去別的地方了,先行回去罷,趕緊把你的臉敷敷。”
“就這樣腫到毀容算了,這樣我就有理由去折磨那個瘋女人。”若木的手都不敢碰腫脹的臉,在冬青的安慰下回到馬車上,商宮和車夫一同坐在車轅上。一行人就這樣狼狽的回王府。
沙華愜意地眯著眼睛,嘖了兩聲道:“敢主動惹那隻母老虎的,也隻有你了。”
若木活活被噎著說不出話來。
“果真無情。若木姑娘是聽到公主侮辱你,這才忍不住出手。”冬青白了她一眼,冷淡回懟。
沙華細長眉眼睜了睜,聳了聳肩:“我這出身,公主自是瞧不上,自從進了王府就沒少聽她的嘲諷過。所以,你們這些江湖人,就是沉不住氣。還老愛做些看似打抱不平的蠢事。”
若木張了張嘴,長長吐了口氣。確定自己是真後悔了,這也是個白眼狼。
“日後你要是出了事,我們定會冷眼旁觀的。”冬青厭惡地不想看她。
沙華一點也不受刺激,依舊是慵懶地靠著車廂壁,擺弄著紅豔的指甲,事不關己道:“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罷。在你的看守下,王爺的心尖人兒可是被打了,還被打的這麼慘,你想想要怎麼跟王爺解釋,啊?”
話罷,沙華還幸災樂禍地挑了挑眉。
冬青與湖茶對視一眼,想要尋求答案,最終確定傻得不是自己:“還不是有你的一份?”
“我?我又不會武功。”沙華很是理所當然地翹起二郎腿,將秀手放在眼前翻來覆去地瞧個滿意,“我本來就隻是個陪玩的。在我的陪同下,若木姑娘的生意呢是做的紅紅火火,完美收場。而冬青夫人您的職責呢,就是保護若木姑娘,結果看來,任務完成的並不怎麼樣。”
“我受傷跟你們有啥關係?”若木聽不下去,主動替冬青開脫,“是我自己惹的。”
“本來就是。”沙華很是讚同地附和。
若木苦笑了一下,扯得臉還疼,立刻偏過頭,眼不見為淨。不然,她真想跟沙華一對一打一架!
冬青也不再給沙華任何耍嘴皮子的機會。
待到王府,若木在冬青的護送下,徑直回了南平院。而沙華輕輕搖了搖手,便回了自己的桃夭院。
冬青指揮著湖茶和香葉,輪著番地想盡快給若木消腫。若木隻管做個木頭人便好。
“若木姑娘,聽說你被人打了?!”
隨著一聲嘹亮的聲音,一張娃娃臉和一個身材銷瘦的書生走了進來。雖是聽起來很抱不平,但他們卻明顯是來湊熱鬧的。見著商宮也在還不忘打趣,“哎,商宮先生也在。”然後一同意味不明地瞧了冬青一眼。
“見過二位。”
商宮適時與他們寒暄兩句,卻是疏遠的很。
“喲,還真被打的不輕。”非善比了比若木腫起的厚度,嘖聲道,“敢欺負咱們王府的人,你且說說是何人,弟弟我立刻去將她的手給毒廢咯!”
若木受寵若驚,立刻興奮回話:“冬青夫人說她是長公主!”
“哦,是那個囂張的瘋女人。”
非善沒了剛剛的激動,看向了徐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