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額癡癡的說道:“如初哥哥你不在的這兩天裏,我們這邊可是吃了大苦頭了,王爺下令攻城,士兵哥哥們全都鼓足勇氣,奮勇向前湧去,可這城中的守將實在厲害,我們這邊死傷慘重而對方卻是固若金湯,王好良王爺一連攻了三次,全都無功而返,他心中本來擔心王靜姐姐和你,一看一時打將不下來,便停止了攻打,這兩天他一直在為這件事情發愁呢!”尚如初恩了一聲,看了一眼小額,小額默然不語,自是書琴說的是真的。尚如初笑了一聲,道:“書琴,你莫要擔心,現在如初哥哥回來了,攻下這座城池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書琴高興的跳了起來,說道:“尚如初哥哥真棒,我就知道尚如初哥哥一來,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哈哈!”小額有些愕然的看著尚如初,卻發現尚如初似乎與以前有一些不一樣了。尚如初瞧她神態,似有疑惑之意,微微一笑,道:“小額,難道你不相信我嗎!”小額微微一怔,道:“小朋友,你還好嗎!?”雖然尚如初總是跟她時常嬉笑打鬧,但在她心中尚如初一向是個靦腆聰明,喜怒不形於色的男孩,當尚如初這時充滿信心的回答書琴的話時,覺得尚如初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尚如初,這時竟問出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尚如初道:“你問我好嗎,我好,我要好好的,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所以我要好好的!”說完也不待小額回答,便出了營帳。書琴輕輕拍了一拍呆著一旁的小額:“小額姐姐,你還好嗎!?”
尚如初來到王良好的營帳之外,還未進帳,聽到王好良正在與人議論什麼。尚如初命營帳外的小役通報一聲,獲得準許之後,這才進入帳中。帳中王好良坐在主座,林虎威和西曆圖坐在一旁,林虎威見尚如初走進,冷哼一聲,顯是尚如初當年削斷他的一隻大拇指之仇兀自記在心中,對尚如初頗為不滿。西曆圖則笑嘻嘻的看著尚如初。尚如初對二人點頭示意,又向王好良行了一禮,道:“王爺,您好!”。王良好聽過女兒說尚如初在荒山之中如何相救於他,王靜雖不明言,但知女莫若父,王好良自然瞧出王靜十分中意於他,這時看待尚如初自是不能與之前相比。王好良笑道:“尚少俠,快請坐!”尚如初依言坐下,王良好續道:“尚少俠,這二日多虧少俠,小女才得以安然無恙”尚如初道:“王爺,這本來便是在下的本職,把小姐帶入險境,本來已罪過不輕,王靜郡主幸得天顧,王爺太客氣了!”林西二人隻知道王靜和尚如初這二日了不見了,王好良甚至著急,卻不知道王靜遇到了生命危險,這時一聽,這才知道王靜此次得逢凶化吉,全仗尚如初之功,均暗暗心驚。二人細細查看王好良的臉色,臉上非但沒有慍色,反而倒似對尚如初十分賞識。
林虎威與尚如初有斷指之仇自不必說,西曆圖雖與尚如初無隙,可他心胸頗狹,想到尚如初年少有為,心中便覺不爽,料想日後定會成為心腹大患,是以,二人心中又均覺不好。西曆圖笑嗬嗬的站起來,向王好良一揖,道:“王爺,你不是正在為進攻南陽城發愁嗎!?守將吉成英勇無畏,倒也是個好漢子,又有江湖中人相助於他,王爺一連攻了三次,未曾攻下來,王爺叫我二人暗中潛到城中暗殺守將吉成!”他說話的時候,滿臉堆笑,任何聽到他說話的人雖不說有多喜歡聽,但每個人都能夠聽下來。誰都沒有打斷他的說話。“在下是印度外邦人士,不熟中土人情世故,虎威兄雖奮勇敢當,卻不夠冷靜機敏,王爺交給我二人這任務或許不是最佳的選擇!”西曆圖這人能言詭辯,善於玩弄人情世故,他雖是異域外邦之人,到中原也不過區區兩年時間,可無論語言,衣著,飲食全都與金人無異,足見其適應之強。王好良所邀六名高手之中,他以為自己獨身一人勢單力薄,便拉絨來直來直去的林虎威。林虎威受不過西曆圖夜以繼日的敷衍奉承,日漸與西曆圖交好。這時西曆圖猛然說他不夠冷靜機智,他雖是粗魯漢子,但還是可以聽出西曆圖在說他的不好。臉現慍色,但西曆圖這兩句話說的十分隱晦,又在王爺帳中,一時也不便發怒,獨自在一旁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