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雅沒有那麼好的耐心看她們演啞劇,推開紀如意又衝了上去!
“啪!”又是一巴掌煽過去,周圍的人群發出陣陣噓聲,那記耳光比之前的更加響亮,紀如意被嚇得渾身一抖。
“你怎麼不還手?是不敢還手還是沒臉還手?別以為不還手就可以混過關!你這副故作可憐的嘴臉,在卓然麵前有用,在我麵前就隻能想到一個字--賤!”趙梓雅一邊罵一邊揪住她的頭發。
柚子的頭始終低著拱在她的胸口,腳步踉蹌地被她拉來拉去,卻毫不反抗。
紀如意終於清醒過來,衝上去拉開趙梓雅,上去就一巴掌。
“我操,就算她真跟你老公有什麼,那也是你老公賤,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內憂沒擺平別來怪外患!”紀如意像一隻發怒的小獅子,紫色的卷發仿佛一根根豎起來,全身的血全部沸騰著朝著同一個方向湧。
兩個女人糾打在一起,但趙梓雅人高馬大,很快把紀如意重重地撞在玻璃貨櫃上,堅硬的棱角刺在她的手後肘,疼痛鑽心。
終於有保安過來拉開她們,這是人流稀疏的MIU MIU旗艦店,有足夠寬敞的空間和明亮的燈光來襯托這場正室打小三的戲碼, 趙梓雅理了理衣服的前襟,像驕傲的大白鵝一樣仰著脖子走到柚子麵前。
“梁柚,卓然說跟你不過是逢場作戲,跟我不可能離婚,所以你要麼就像過街老鼠一樣躲著別讓我瞧見,要麼就跟他斷了,不然,我見你一次,煽你一次!”
趙梓雅走後,人群還是沒有散去,個個吊著腦袋看這兩個女人怎麼收場。
“看什麼看啊!沒見過女人打架啊!”紀如意捂著手關肘對著人群嚷。
柚子卻走到貨櫃前,抬高頭指著櫃子裏的包包說:“這個,那個,還有那個金色的,全給我包起來。”
售貨員麵麵相覷,站在原地不敢動。
柚子從包裏抽出一張卡晃著喊:“包起來啊,怕我沒錢付?”
其中一個識相的售貨員立即換了一張笑臉,走過去很快打開櫃子的鎖將包拿出來,然後衝著身後其他售貨員喊:“趕緊幫這位小姐把包包起來!”
柚子從中拿了那隻金色的手包和黑色的單肩包塞進紀如意懷裏:“拿著,生日禮物!”
紀如意呆呆地看著柚子去刷卡,身後的人群議論開:“現在二奶真猖狂,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就是就是,估計那卡也是男人的錢,真是世風日下啊!”
柚子的嘴唇緊緊抿著,雙頰通紅,很快就腫了起來,在賬單上簽字的時候,手明顯在抖。
“我操,賤男人!”紀如意將包扔在櫃台上便衝了出去。
“齊天平,你把你那個叫卓然的地址給我!”紀如意給齊天平打電話的時候,他跟卓然正在Mr.E’s喝酒。
“你找他幹什麼?他現在在我旁邊呢!”
“那你們現在在哪兒?”
“E酒吧,祁門這邊!”
“我現在就過去,你讓他等著!”
“你要找他幹嘛!”
“你讓他等著,等著!”紀如意在電話裏聲嘶力竭地叫,把齊天平嚇得不輕。
半小時後,齊天平再次接到紀如意的電話:“出來接我!這破地方門口的人不讓我進!”
齊天平見到紀如意的時候都不敢認她,頭發披散,胸口有被指甲抓破的痕跡,手肘上還淌著血。
“你這是怎麼了?被劫了?”
“卓然呢?”
“在二樓包間。”
“哪間?帶我去!”她一邊說一邊拉著齊天平往樓上衝,然後一腳踢開包間的門,齊天平跟在身後都覺得殺氣騰騰。
卓然拿著酒杯看著眼前形象暴力的紀如意和身後一臉茫然的齊天平,很自覺地站起來問:“這是怎麼了?”
“姓卓的,你老婆剛才去找柚子,你他媽如果要在外麵搞女人,拜托你先把家裏的那位擺平了!”紀如意沒頭沒腦先來了這麼一句,卓然的眼神一冷。
紀如意沒等他開口,上前又走了幾步,戳著他的胸口說:“不對!”紀如意很快推翻自己的觀點,用手掌撥了一下額頭散下來的頭發,然後用更加憤然的態度說:“你要在外麵搞女人我不管,但是柚子不是你可以隨便拿來消遣或者逢場作戲的人,你們這種人,我們惹不起,所以拜托你發發善心別再去招惹她!”
說完還不忘意味深長地重重看了齊天平一眼!
卓然看著負傷的紀如意,心裏有一刻的愧疚,但臉上還是那種淡淡的神情。
“對不起,我不知道梓雅會去找她,我會跟她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