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紀如意不安分地扭動了一下,齊天平卻摟得更緊,癢癢濕濕地吻著她的後頸,紀如意低吟了一聲,然後意識到自己身處何地,啪地睜開眼,齊天平的氣息和溫度環繞著自己,讓她突然想到吐著芯子的蟒蛇,嗖地轉過身看著他。
“怎麼了?”
“齊天平,你別碰我!”
“這種時候不碰你,想要我死嗎?”
“我隻是不能接受,你幾個小時前抱著其他女人,現在又來抱我。給我留點緩衝的時間,可以嗎?”
一句話,把齊天平說得進退兩難,最後兩手一鬆,頹廢地平躺著看著天花板,但心裏很犯賤的美起來。
說到底,她還是生氣,還是吃醋,而她能夠為自己生氣吃醋的感覺,簡直太HIGH了。
一夜安分,醒來,不出意外地,齊天平依舊不在床上了。
紀如意套著棉袍出去,齊天平已經坐在餐桌前氣定神閑地吃早飯。
“這麼早就起來了?特意不叫醒你的。”
“睡不著,所以還是早點起來吧。”
“是因為我不在,所以睡不著嗎?”這男人,臉皮厚到家了。
紀如意白了他一眼,走過去問:“有什麼吃的?”
“阿姨在廚房,以為你要睡懶覺的,所以沒備你的份,你想吃什麼,自己去讓她做吧。”
紀如意看了他碗中的葉麥粥,飄進廚房盛了一碗坐他對麵自顧自的吃起來。
這是他們同居之後,和平共處的第一個清晨,清粥陽光大棉襖,簡直太他媽和諧了。
第二天,紀如意去取回了自己的車。小白跟看怪獸一樣盯著她打量,紀如意被他看得心裏發怵。
“喂,小表,我臉上長東西啊你一直盯著我看?”
“紀小姐,上次你車壞在一明山上,我們以為你遭劫匪了,齊少發了瘋似的在樹叢裏找你,手上都被樹枝劃破好幾道口子,頭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這樣?你跟齊少什麼關係啊?”
“冤家!”紀如意沒好氣的回答,覺得這人忒三八了,但心裏還是感動的。
一連幾天,齊天平都推了應酬早早下班回家,但總見紀如意換了輕便的裝束挎著包出去,然後10點多的時候回來,頭發總是濕的。
這樣連續一星期,他終於忍不住了,悄悄尾隨紀如意的車開出去,最後見她開進之前自己一直來遊泳的那棟大廈的停車場。
這丫頭來這裏幹什麼?他的車不敢跟得太近,見她開進地下停車場,便在外圍繞了一圈才開進去。
這棟大廈,一樓是瑜伽館和健身中心,二樓,三樓是室內遊泳館,二樓是VIP區,三樓是普通區。
他一樓一樓尋上去,一個室一個室地找,終於在三樓的普通遊泳池見到紀如意的身影。
冬天來遊泳的人很少,深夜來遊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此刻偌大的遊泳館,就隻有她跟私教兩個人。
“遊的時候,手臂要伸直,動作要一組一組做,手-腳-手-腳,然後吸氣……換氣……就這樣,很好……”
紀如意穿著分體式的比基尼站在岸邊,私教赤/裸的上身貼著她姣好的曲線,一隻手抬著她的手臂,另一隻手從身後環過她的腰貼在她的小肮,手把手地教她遊泳的動作。
“我靠!”齊天平衝過去一把把紀如意從教練的懷裏搶過來,脫了自己的外套將她裹住。
紀如意和私教被齊天平迅猛的動作驚得完全沒了反應。
“你怎麼會來這裏?放開我。”
“跟我回家!”
“我不回,課程還沒結束呢。”
齊天平目露殺氣地剮了那教練一眼,那教練以前在VIP區做過救生員,所以認識齊天平這號人物,此時叉著腰不敢說話。
“深更半夜的學什麼遊泳?還孤男寡女的,跟我回去!”
“齊天平,你自己爛就算了,別把所有人都想得這麼爛!我花了錢報了課程,踏踏實實地來學遊泳,麻煩你,別想歪了。”
“我不想在這兒跟你爭,我們回家再說!”
“不行,我花了錢,得到點再走!”紀如意將他的外套卸下來扔到他手裏,轉身跟私教說:“我們繼續!”
那教練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再教紀如意了呀,於是訕訕笑著說:“今天就到這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說完收拾了東西就溜了。
紀如意見沒戲,拿了浴巾裹著就往換洗間走去,一把被齊天平拉了回來。
“齊天平,你別每次都這麼野蠻行不行?”
他趕緊鬆了手,問:“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