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五日,秦楓羽從用前字真言擊木樁撓癢,改成了近距離怒拍木樁,效果拔群,木樁上已經密密麻麻刻滿了前字。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給木樁刻字以作裝飾。
前字太多,不能一眼辨認出字來,看上去倒像是刻滿了不尋常的紋路,有一絲玄妙的感覺。
“好東西!”多日不見的李凡凡讚歎道,抱著木樁愛不釋手。
“你等著。”李凡凡抱了一會兒,突然起身,一溜煙跑沒影了。留下秦楓羽一臉錯愕,不明就裏。
李凡凡速度倒挺快,秦楓羽還沒調養好準備下一次前字訣十八連拍,他便扛著一大鐵柱回來了。轟的一聲插在地上。
這鐵柱和木樁差不多粗細,略高幾分。李凡凡將之插得穩穩的。
“這個鐵柱,換你的木樁。”李凡凡簡潔明了的說道。
秦楓羽看看木樁,再看看鐵柱,心想這前字訣拍上去,是自己手疼還是鐵柱疼?
“行。”秦楓羽點頭道。他犯不著珍惜一根木樁。要拍著鐵柱手疼,大不了再換一根木樁。
“妥了。”李凡凡掏出小鏟子,仔仔細細的將木樁四周的泥土挖開,最後將其連根拔出,興致勃勃的帶走了,連句解釋都沒有。
秦楓羽也懶得過問,手上前字真言顯露,對著鐵柱開始了修煉。
鐵柱不同於木樁,拍上去實打實的硬感讓秦楓羽感到很不習慣。而且質地堅硬,前字訣十八連拍也好三十六連拍也好,除了拍得更響,並沒有實質的效果。鐵柱安然無恙。
拍打半晌,還沒有成效。秦楓羽靈氣耗盡,不得不停下來調息。
粗獷的解字詩人瞪著眼看著這更粗獷的鐵柱,詫異萬分。他走近了去,抬手敲敲,確定這是實心的鐵柱,心中更是感歎。
“秦公子這是要練鐵柱掌?”字何解似詢問似調侃。
“差不多。”秦楓羽聽得出調侃的意味,著實懶得辯解了,他隻想快點調息好,繼續練前字訣。
“非常人,練非常技。”字何解點頭道。
“愚人愚法愚練技。”秦楓羽糾正道。
“大智若愚。”
邯鄲城某客棧。
因為駐紮在邯鄲城的前堂被毀,真言派沒了下腳的地方,隻得高價買下一座看起來還不錯的莊園客棧,以作休息。
“這群奸商真黑,區區一個小莊園,以旺季用作客棧為由,硬生生抬高了百倍價格!”愛財如命的真言派長老孫乾扼腕歎息,本還想說前堂兩句話,又覺得不妥,咽回肚子裏不再言語。
“花點錢算什麼。”者堂堂主祝年寬慰道,在孫乾耳中又是另一種感覺。
“花的不是你錢,你不心疼!”孫乾怒道。
他們二人帶著幾名真言派當代弟子來參加朝試。既是磨煉弟子,也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其中就包括前堂被毀的事。
現在江湖中都流傳著蛇蠍美人的事跡。加上前堂堂主也給門派通報過討伐蛇蠍美人一事。所以前堂毀滅的原因,不用想也知道是蛇蠍美人所為。重點在於,前堂擁有九字真言訣中的前字訣。這可不是鬧著玩兒,若是流落到蛇蠍美人手中,被影堂惦記上其餘真言訣,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二位稍安勿躁。”門外走來一人,手持木樁,眉開眼笑。正是挖走木樁的李凡凡。
“閣下是?”孫乾迎著笑臉問道。
“得江湖道友厚愛,稱我為麥子先生。”
“屠盡葉山派的江湖謀士,麥子?”祝年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