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如同洪水決堤,徹底奔騰而下,我的眼眶禁不住變紅,轉過臉去,聲音有些不穩:“陳圖,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了?如果是,沒關係。”
突兀的,陳圖一把將我拽入懷裏緊緊抱住,他的手像是鋼鐵般禁錮住我,他將我的臉按在他的胸膛處,他的聲音緩緩傳來落入我的耳中:“你到底是真傻,還是真的很傻?”
被他這樣擁著,之前消失掉的安全感似乎在這一刻全然複蘇,揪住陳圖的衣袂,我的聲音還有些繃著,委屈依舊:“之前你說去領證,我期待了兩天。你一個短信就說不去。剛才我問你,你又說過幾天。你剛才那個漫不經心的回答,讓我覺得很尷尬,也很困頓。好吧,我承認我可能有些想太多,但是陳圖如果是我原本跟你說得好好的事,我一而再再而三往後推,你會不會也有所不爽….”
我的話還沒說完整,陳圖突兀鬆開我半分,他用手捧著我的臉,將我的臉朝上仰了仰,他的唇很快湊過來,如同膠水般粘住。
對於他這個突如其來霸道得讓我窒息的親吻,我有些茫然無措,卻很快深陷其中。
陳圖很快翻身起來將我壓在身下,他的手輕車熟路引導著我,他的手越發的灼熱滾燙,而燥熱隨之在我的身體裏橫行霸道。
我還沒反應過來,陳圖已經將我撈起來,他一寸寸地往下深吻,等我從他的激吻中回過神來,我整個人已經被放在軟綿綿的大床上。
很是急躁地拽掉他才穿上沒多久的衣服,陳圖伏下來,他再一次在我的臉上輕啄了幾下,唇隨即轉戰到我耳垂處,字麵聽著像商量,語氣卻是一件篤定要去做的堅決,他說:“這次,我不想穿雨衣,怎麼樣。”
我愣神幾秒,才明白陳圖的意思是不想戴安全套。
明白過來之後,我拚命搖頭,又用手推了一下想要欺身而上的陳圖,說:“不行,這樣不行。”
重重地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把,陳圖的手遊走在我的腰間,他聲音更沉:“為什麼不行,嗯?”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陳圖已經將臉埋下來,他的聲音充滿疑問:“你就不想跟我有個孩子?”
陳圖這句話,讓我覺得我的神經線被揪了一下,我睜大眼睛看他,他的眼眸裏麵,有著一些欲言又止的隱瞞。
然而這些情緒,在陳圖的眼眶裏麵不過存在了數秒,這些情緒很快被別的東西覆蓋,即使如此,這也足夠讓我茫然無措。
我伸手去按住自己將要失守的衣服,將所有目光的焦點落在陳圖的臉上,我沒有應他的話茬,而是轉而顫聲問:“陳圖,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這句話,讓陳圖原本舒展得很開的眼眉,全數擰成一個結,他的臉上再一次暮靄沉沉,讓我越發的捉摸不透。
沉默著與我僵持十幾秒,陳圖這才對上我的目光,他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而是充滿誠意地說:“伍一,我愛你。”
然後,他覆上來熱情似火地吻我,越吻越激蕩,越激蕩越撩撥,我哪裏是他的對手。隨著他的節節進攻,我隻能節節敗退,退到無路可退,我最終淪陷在接踵而來的激情澎湃中。
這一次,陳圖比以往來得更橫衝直撞,到最後我整個人招架不住,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他大概是不忍再折騰我,才將所有的溫熱撒下。
當所有的激情褪去,我背對著陳圖,而他伸手環著我的腰,我沒有力氣再翻過身去看他的表情,他緩緩地說:“伍一,我愛你。”
我當作聽不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