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依舊淩亂著,各種類型的書就這麼隨意的攤放著,也就那本阿蓮的南尋好好的收著,放在唯一幹淨的角落,一旁的床看著就覺得陰涼涼的,算下來自己也已經許多天沒有著床了,這麼一想,一股子疲憊便沿著脊梁骨躥了上來,努力的晃了晃腦袋提了一下神,順手又拿起了阿蓮的書,撫摸著封麵,想著自己最得意的學生,最好學,最好問的學生,想起那時阿蓮整日整夜的纏著自己問東問西的樣子,想起她那厚厚的筆記本,就連自己開個玩笑都會一本正經的記錄進去的模樣,長老不由得笑了起來,然而嘴角剛彎上去便又止住了,風清揚說的沒錯,正是自己的不作為逼死了阿蓮,如果那時候,如果那時候我能夠站出來,或許,不,沒有或許,結局一定會大不相同吧。
自己前不久還罵奧布蘭多,說是他的固執、沒腦子才害死阿蓮的,真是可笑啊,自己還不是一樣的固執,一樣的沒腦子麼。自嘲的罵了自己幾句,“那可是你最得意的學生啊,你竟然不相信她。”低落的眼神甚至不敢再看那本書了。
“也不知道奧布蘭多那邊情況如何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他那邊了,千萬別出岔子啊。”長老低語著。
此時,奧布蘭多跟思奇已經到了兩河鎮,再下一站就該是鷹堡了,不過想進鷹堡的話,除非是被邀請的客人,否則得在這裏等候鷹堡的批準。就連奧布蘭多他們也不例外,不過奧布蘭多那第一人的名號擺在那兒,鎮裏還算客氣,給安排了一間大院住著。
“一幫被迫害妄想症患者,還真當誰稀罕你那破房子似的。”一連在這裏等了兩天的思奇很不耐煩的嘟囔著,“讓本大爺在這兒候著,信不信本大爺分分鍾拆了你的房子,連個烤肉都沒有,清教徒啊這裏。”
“我們是來做客的,思奇,你說話還是小心一點。”奧布蘭多悠哉的練著拳,隻是拳風裏的陣陣呼聲也隱約的透露著自己的不滿。
“奧布蘭多哥哥,奧布蘭多哥哥。”小院的外頭又傳來了雪英的喊叫聲,奧布蘭多停下了練拳,扭頭望向思奇仿佛在問著,“我日你大爺的,不是特麼的讓你丫給我特麼的解決的麼,怎麼特麼的還在特麼的騷擾老子。”當然這略帶流氓的口吻是思奇自己解讀出來的,思奇聳了聳肩,人家根本就是出於某個目的賴上咱們了,你還真特娘的以為人家看上你了啊,拜托,人家小姑娘眼睛又不瞎。心裏如此的腹誹著,不過思奇還是很仗義的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衣服,擺了一個很帥氣的pose,“放心,就讓哥哥我用我這俊朗的五官,英俊的麵容,瀟灑的身姿,去征服那個小丫頭的心,把你解救出火海。”奧布蘭多愣愣的點了點頭,又迅速的搖著頭,“有我在,人家看不上你的,這樣,我先躲起來。”說著一閃人影就沒了。
“我艸。”思奇對著空氣罵了一句,又擺弄了下衣服,“大鎮子裏的衣服就是好看,哪像我們村子裏就隻有獸皮。”滿意的歎了句,看到院子裏開著一朵小菊花,走上前摘了下來,叼在了嘴裏,走到了門前,又擺好一個pose,輕輕的將門開了一條縫,“山野裏偶得一朵雛菊,芳香四溢。”說著摘下了口中的小菊花,麵不改色的編著,“與小姐您甚是相配,一點小心意,送給小姐。”往雪英麵前一遞,伴著一個深情而迷離的眼神,不想卻被雪英連帶著花一把拍在臉上。
“謝謝,我不需要,奧布蘭多哥哥,奧布蘭多哥哥你在哪兒?”雪英根本就無視了思奇,直接跑進了院子。
“我說小姐。”思奇倒受什麼影響,背手拿著花,掩上了門,一步一步的踱了回來,“奧布蘭多按歲數都能做你叔叔了,還叫他哥哥,你有點重口哦。”
“要你管。”甚至連個正眼都沒有給思奇,雪英一邊兒找著,一邊兒問著,“我奧布蘭多哥哥呢,我都好些日子沒見著他了。”
“做了個孽哦,你昨天不還賴在我們這兒一起吃晚飯呢。”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秒不見,甚是想念。”
“你一妙齡少女是如何說出這些恬不知羞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