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光頭海大人聽著心裏冷笑著，你還心思純淨，你比誰都黑，嘴裏卻說著，“這吃人的地兒，心思純淨我早死了，還怎麼給大人您打下手啊。”小馬瑞奧聽了也就一笑，海大人接著說道，“前些日子懷河村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而就在前天半個村子更是被火燒了，一夥匪徒燒殺擄掠，嘿，死了好些個人。”邊說著，邊像是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小馬瑞奧，神色如常，隻是在聽到燒殺擄掠時眉宇略蹙，有些不悅的樣子，卻也沒多大起伏。“坊間有傳言，這是大人您的意思？”
小馬瑞奧微微一笑，隻是看著海大人，沒有說話。
“我也覺得不是，大人您哪像是那種人，殺人惡魔，那太恐怖了不是。”
小馬瑞奧依舊微笑著，這笑容著實讓光頭心裏有些發毛，剛想再問些什麼，小馬瑞奧開口了，“不必多問，也不必多說，這個時候你隨大流就好。”
海大人略一思索，點了點頭。
流言隻是流言，其實經不得推敲，那是半個村子，能在一天裏滅掉半個村子，那不是簡單的事兒，斯坦利安家有這個實力，但斯坦利安家離懷河村多遠？這麼多人馬出動別的地頭的大佬們能不知道這？同樣，鷹堡也有這實力，有人暗自懷疑這是不是伊瑞思給小馬瑞奧扣的屎盆子，隻是現在鷹堡還有兩河鎮正是人多眼雜的時候，眾目睽睽之下還能暗渡陳倉跑懷河村扣一屎盆子，別說鷹堡沒那腦子，它也沒這本事。
陰雲在大人物們的心頭繚繞，哪怕這確確實實是斯坦利安或者鷹堡做的也好，心裏還能踏實點兒，但就怕這背後潛伏著什麼組織。
不過想很多那是大人物的事兒，百姓們才不會去考慮這些，即便有三兩個人質疑過，那聲音也很快就被排山倒海的譴責浪潮給淹沒了，“打死小馬瑞奧！”、“淩遲！”、“那個禽獸，要他一輩子都受折磨！”，聲討小馬瑞奧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整日整夜的響徹在鷹堡的上空。
“老百姓都相信小馬瑞奧是個惡魔。”伊瑞斯搖晃著水晶高腳杯，悠哉的嘖了一口，“那麼無論那壞事兒有多離譜，稍微挑撥一下，老百姓就會相信是那惡魔做的，並且堅信不疑。”說完放下杯子，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遠遠的望著奧希斯山，“百姓就是秋天幹燥的蘆草，隻要稍稍加把火，就能點燃正片草原。”
“隻是大人。”一個蒙麵男子恭立在身後，“百姓是好糊弄，那幫大老爺們可精著呢，這兩天試探是越來越多了。”
伊瑞斯背著手看向遠方，沉疑著，“我也想知道啊，這是誰做的呢，在百姓眼裏，這屎盆子是扣在了小馬瑞奧身上，在那些大人物眼裏，這屎盆子可是扣在了我頭上啊。到底是誰？”想著想著，伊瑞斯忽然轉過身，“暗鷹，最近海大人那胖子怎麼樣？”
“海大人依舊每日去小馬瑞奧那裏探監，今天更是罵罵咧咧的從牢房裏出來，據說他還差人去給那幫平民點了幾把火。”
“這樣啊。”伊瑞斯點了點頭，揮手讓暗鷹下去了，又回頭望向遠處的奧希斯山，深邃的眸子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夜色漸漸的籠罩了大地，而百姓的躁動卻仍未停息，即便是在兩河鎮裏，山上的呼喊都依舊清晰可聞，“太可怕了。”潘大安在床上輾轉難以入睡，懷河村的慘狀，還有玄氣分身被神秘消滅，甚至連上山百姓的躁動，都像是一張網，一點一點的把大家都籠在了裏頭。那個女人一定有問題。潘大安在心裏說著，奧布蘭多就算再木頭，也不至於這麼傻吧，不行我得去跟他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