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把食物送進來,木易即墨把奏折什麼的收拾起來,兩個人就坐在一起吃飯。

木易即墨嫌棄雪空一直圍著飯桌子轉,便把它趕了出去,告訴它他今晚不想見到它。

雪空雖然不樂意,但是看以萱根本沒有幫自己說話的意思,它就隻能灰溜溜的走出去了。

宮以萱吃著飯就感覺到,木易即墨一直在看著自己,抬頭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道:“不好好吃飯,看本宮幹嘛?”

木易即墨笑著搖搖頭,“沒什麼,隻是好像這是咱們兩個人單獨坐在一起吃飯,感覺有點特別。”

宮以萱丟給他一個白眼,神經病,低頭繼續吃自己的飯。

“這些菜都合你胃口嗎?”木易即墨又問道。

“嗯,還不錯。”宮以萱便嚼著飯邊道。

木易即墨滿意的笑了笑,這是他在國宴上的時候,暗暗記下的她對吃食的喜好,果然是對的。

宮以萱一陣胡吃海塞,很快就吃飽了。

宮以萱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才舒服的舒了口氣。一天沒吃東西了,還真是餓了。看了看木易即墨,他吃相很斯文,細嚼慢咽的,看著他吃東西根本不會有食欲。

她剛想收回視線突然看到了被她打的那一邊的臉,手印倒是消了很多,但是看著那一邊的臉似乎都已經僵硬了,心裏一驚,直接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木易即墨被嚇了一跳,驚訝的問道:“你幹嗎?”

“你的臉還有感覺嗎?”宮以萱問道。

她這麼一說木易即墨才想起來,自己的傷口好像真的不痛了,伸手摸了摸,發現自己的整個臉已經僵硬了。

“你是豬嗎?自己的身體你都沒感覺有什麼變化嗎?”宮以萱放開他的下巴邊罵邊去把一盆水端了過來。

木易即墨倒是沒有生氣,看著她匆忙的樣子,心裏倒有點甜,“剛才批奏折可能太認真了。”

宮以萱把水端過來,沾濕了手巾,小心翼翼的給他擦著傷口,一邊低聲道:“痛就忍著點。”

木易即墨仰著頭任憑他折騰著自己的臉,一汪潭水般的眼睛,開始泛起點點的漣漪。

宮以萱把他臉上的藥全部擦幹淨,然後用手輕輕摸著他的臉,驚訝的發現被自己抓破的皮膚都已經愈合了,鮮紅的手指印也已經隻是淡淡的一點痕跡了。輕輕一笑,自己的藥居然成功了。

轉頭想告訴木易即墨的時候,卻看到了他的眼睛,一下有些愣怔。自己一瞬間有一種站在沉湖前麵的感覺,微風拂過,滿湖的湖水在陽光下波光瀲灩。

宮以萱楞了有一會才一下子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手撫在木易即墨的臉上,現在這個姿勢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往後退了幾步跟他拉開距離,臉上有些可疑的紅暈,有些不自然道:“你臉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木易即墨難得看到她這樣手足無措的樣子,輕輕笑了笑。原來她表現的那樣強悍,但對待感情的時候還挺細膩和正常的。自己對她還是也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嘛。雖然自己很想逗逗她,但是以免她惱羞成怒還是忍住了。

他直接低頭在水裏照了照,他的臉是好的差不多了,現在臉不再僵硬,居然也感覺不到痛了。沒想到她那個藥還真神奇。但是看她的樣子,似乎對這個要並沒有什麼把握。

“你這藥很厲害嘛,真的是你祖傳的藥?”木易即墨抬起頭,目光如炬的看著她。

宮以萱被他盯得又有一點心慌,挺了挺腰,強勢道:“當然是祖傳的藥!”

木易即墨輕輕一笑,眼睛稍稍一眯,緩聲說道:“那朕今天晚上還是不要走了,方便你觀察。”

宮以萱正心亂著,沒注意他話的深意,隻是順著他的話道:“嗯,今晚你還是留在這,看看有什麼副作用。”這話一說出來,宮以萱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看著一臉得逞木易即墨,宮以萱切齒道:“真是對你不能有一點放鬆!”

“這話是朕說才對,什麼藥效都不知道的藥就趕往朕的臉上塗,朕真的對你不能有一點的放鬆!”木易即墨盯著她,眼裏沒有憤怒隻有一片火熱。

這個眼神燙的宮以萱打了個顫,坐到他對麵的座位上,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睛,振振有詞道:“但是事實證明這個藥是有效的,你的傷都已經好了。”

“難得你還這理直氣壯的。雖然你的動機不純,看在傷的確大好的份上,朕就不追究你了。”木易即墨輕笑著說道。

宮以萱自知理虧,她也不是厚臉皮的人,也不好強辯下去了。看了看桌子上的涼透的菜:“你吃沒吃完,吃完了就讓人收拾了,沒吃完就讓人再給你換點熱的。”

“朕已經飽了,雖然東西沒有吃多少,但是有秀色可餐一說。”木易即墨意味深長的看著宮以萱。

宮以萱當然能明白他的意思,轉頭瞪了他一眼,然後站起來走到了床邊,“愛吃不吃隨便你。一會找人幫你收拾收拾你就在軟榻上睡,動靜小點,不要煩到本宮。”說完便躺倒在床上繼續看她的鴻宇大陸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