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駕崩的消息也很快就傳到了二皇子燕梓瑞的軍帳裏。
燕梓瑞靠在椅子上麵無表情的聽完這個消息,衝來人揮了揮手讓他出去,自己在陰影默默的坐了許久,看不清他的表情,無法猜測他的心思。沒有一會,又有人走進來向他成交了一封書信,什麼話都沒有多說就退了出去。
燕梓瑞夾起信,看了看是太子燕梓康的筆跡就看都沒看直接撕掉,然後用內力化成了白灰。淡色的薄唇勾出一絲冷笑。
他不用看這封信也猜得到裏麵的內容。他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大哥,這個大哥也太了解他。他清楚自己最在意的其實還是父皇,他清楚自己有多恨父皇就有多愛父皇。如今父皇駕崩,他肯定要對自己施行懷柔政策。也會威脅自己一下三妹的性命,還有自己母妃的性命。
三妹他有把握,大哥是不會動的。至於母妃,沒人比他更希望這個女人可以早點死。
燕梓瑞讓人進來,他的聲音低沉柔軟,“把諸位將軍請來。”
“是。”
他要做開戰的部署,他是不會讓自己的大哥坐上這個皇位的。更何況自己在這皇城裏,還有別的安排。若是成功,自己連開戰都沒有必要。
老皇帝的喪禮並不複雜,他們沒有很多的時間為這位皇帝準備盛大的葬禮,現在兵臨城下他們需要解決的問題太多。
太子喪服都來不及換就和諸位大臣在書房裏商量對策。
很多大臣對這個太子是很有好感的,因為他們都是老皇帝提拔起來的一群人,對於政治和治國思想都是基本一致的。
大臣們一直在激烈的討論著,宮玄烈站在一邊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太子看著這一個家族顯赫,精明強幹的丞相,知道他不一定願意全心全意的輔佐自己,可是自己卻不能不倚重他,低聲問道:“宮丞相意下如何?”
宮玄烈站出來,算是恭敬的低著頭,“臣以為現在的情形對我們非常的不好。”
太子的眼睛微微一眯,這不是廢話,還是耐著性子問道:“那宮丞相以為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臣的確有個好方法。”宮玄烈抬頭看了看燕梓康,“但是不知道太子會不會按照臣所說的做。”
“丞相既然是父皇指定來輔佐本宮的人,本宮當然相信丞相提出的建議。”太子看著他願意給自己一個方法當然很期待他能有什麼扭轉這一切的方法。
大臣們也停下了討論,看著他想聽聽他的高見。
燕梓康抬起頭來,直視這燕梓康,冷笑道:“臣的方法就是大開城門,迎二皇子進來,讓他登上這個皇位!”
眾大臣包括太子在內,全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太子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道:“宮丞相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臣很清楚自己在講什麼。”宮玄烈無畏的看著太子,眼中的帶著深深的蔑視,盛氣淩人道:“太子殿下,二皇子的精兵有多強悍你不是不知道,他現在收買了多少人心你也不是不知道。再這樣掙紮下去沒有多少意義。為了這守城的士兵,還有這全城的百姓,更為了你自己。為什麼不能大開城門將二皇子迎進來。若是二皇子做了皇帝,定不會虧待了太子,更不會虧待了諸位大臣。”
太子氣得已經開始渾身哆嗦起來,大聲叫道:“來人啊,把這大逆不道的逆臣給朕抓起來!”
宮玄烈眼中的輕蔑更深,“你覺得你這些人,能動得了我一根毫毛?殿下不是說相信臣嗎?還是好好考慮考慮臣的方法為好。”
“本公主覺得宮丞相說的有理,大哥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燕梓瀅也走了進來,身後還帶著大批的侍衛,呼啦啦的把眾大臣圍在了裏麵。
“你們,你們怎麼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逼宮!”燕梓康站起來,大吼道。
燕梓瀅站到宮玄烈的身邊,衝他行了個禮,眼波流轉,“辛苦丞相。”
宮玄烈笑道:“是辛苦公主才對。”眼神在她身上無禮的逡巡著,深意十足。
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把太子的吼叫看在眼裏,宮玄烈轉頭看了看滿堂顫顫巍巍的大臣,陰冷一笑,這滿屋子的懦弱的文臣,還不任由他擺布。
“各位同僚,現在的情況已經十分的明顯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咱們做下臣的一定要有眼光,要輔佐明君!”
宮玄烈這話一出,眾位大臣都有些猶豫了。
宮玄烈又加了一劑強心劑,“若是沒有眼光跟錯了人,這丟了官職是小,丟了自己的性命也是小,萬一連累了家人的性命這就不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