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休整,第二天那些受傷暗衛的傷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們便可以繼續上路。

因為馬車被毀,宮以萱就隻能騎在馬上,因為隻有兩匹拉著馬車的馬,宮以萱騎了一匹,素素和夜月共騎一匹。那些暗衛自然都已經自動隱身,隱藏在暗處了。

走了沒有幾步,宮以萱看著後麵跟隨而來的軒澈,停下馬轉頭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軒澈看著她,眼神一閃,“我沒有什麼事。”

“那你還跟著我做什麼?”宮以萱不耐煩的皺眉。

軒澈被噎了一下,的確現在他已經得到了她的藥,內傷已經全好了。而她很明顯不想和他再有一點瓜葛了,可是他還是不怎麼放心讓他一個人就這麼走了。

“我也要去那個方向,最近的城鎮就在那邊了。”軒澈說出了這輩子第一個謊話。

宮以萱白了他一眼,踢了一下馬繼續趕路了。

這是宮以萱到這第一次騎馬,這樣自在的騎馬感覺有多好自是不用多說。但是趕了接近兩個時辰的路之後,痛苦也隨之而來。

宮以萱現在這副身子,和千金大小姐是差不多的,在馬背上顛簸這麼久,大腿內側早就開始酸疼,甚至已經破皮了。看著那邊毫無異樣的素素和夜月,宮以萱心裏一陣窩火。

宮以萱還是咬著牙,又趕了一個時辰的路,才遙遙的看見一座城鎮。

到了客棧之後,宮以萱坐在馬上,看著素素和夜月下了馬,才冷聲說道:“夜月,你抱我下來。”

夜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宮以萱冷著臉有重複了一遍,她才走到宮以萱的身邊,衝她小心翼翼的伸過去手。

宮以萱有些惱怒道:“你倒是抱啊!”

夜月趕緊伸手抱住她的腰,一把抱起她,就把她放到了地上。

軒澈站在不遠處有些奇怪的看著這一幕。

“這個楊公子,沒想到還男女通吃。”軒澈背後不知道誰來了這麼一句。

軒澈回頭掃了他們一眼,後麵的侍衛一個個都趕緊低下了頭。

宮以萱站到地上之後,就把夜月給推開了,低聲道:“你先去把房間什麼弄好。”

夜月點了點頭便進了客棧。

素素走過來,扶住她,低聲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沒事,進去吧。”宮以萱扶著她的胳膊就要往裏走。自己這個傷在她看來是十分的丟人的,她不怎麼想說,到了房間自己塗點藥就好了。

想到塗藥,宮以萱突然想起來,自己來的時候拿的藥已經全部用光了。這樣一閃神,宮以萱就一個踉蹌,就往地上倒去。

宮以萱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手已經扶住了自己,借著慣性,一頭栽進了一個人的懷裏。這個懷抱並不溫暖,鼻尖縈繞的也是淡淡的青草的氣息,十分的清幽。

宮以萱抬頭就看見了一片雪白的麵紗,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一把推開他,可是忘了自己腿上還有傷,一下沒有站穩,那雙手又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軒澈看著東倒西歪的宮以萱低聲問道。

宮以萱抽回自己的胳膊,冷聲道:“我沒事!”說完便扶著素素,往客棧裏麵走去。

軒澈看著他走遠,眉頭皺了皺,他剛才明明從她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下意識的看了看馬背上,馬鞍上點點的血跡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軒澈立刻明白,像是楊墨這般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什麼時候騎著馬走過這麼遠的路,肯定大腿早就給磨破了。

他也沒有多說什麼,抬腿走進了客棧。

在他後麵的一眾侍衛,還有老仆都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家少爺。少爺剛才把楊公子抱在懷裏的場景他們可都是看到了,楊公子的樣貌確實是少有,難道他也動心了?

到了房間之後,宮以萱吩咐素素,“你出去交代夜月找一輛馬車,我休息了,沒事不用來找我。”

素素道了一聲:“是。”便離開了。

宮以萱把門關好,然後端過一盆水,自己就開始脫了衣服處理傷口。

腿上的傷,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一點,忍痛把褻褲撕掉,開始擦洗傷口。

正在擦洗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宮以萱粥了皺眉頭,“誰!”

“是我。”

宮以萱一聽是軒澈的聲音,立刻沒好氣道:“你又幹什麼?”

軒澈在門外聽著她不耐煩的聲音,轉身就想走,但是走了兩步頓了頓,看了看手中的藥,還是有轉身回去,敲了敲她的門,“我知道你受傷了,來給你送藥。”

過了一會,軒澈詞聽到裏麵宮以萱的聲音,“等一等。”

宮以萱拖著腿,也不好去翻衣服,隻能先將外套穿好,走過去給軒澈開門。

軒澈看著開門的宮以萱衣衫淩亂,麵色發白,便知道她真的是受了傷,正在處理傷口。把手裏的藥遞給她,軒澈低聲道:“這是你當時給我們的藥,這是剩下的。”

宮以萱接過藥,看著他笑了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