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萱剛登上馬車木易即墨就已經回來了,兩人在大營外麵打了一個照麵。隻是宮以萱坐在馬車之中沒有看到木易即墨。而木易即墨明明知道,馬車裏坐的就是宮以萱卻沒有驚動她,揮手讓馬車夫繼續趕路了。
木易即墨坐在馬背上看著宮以萱的馬車消失在視線中,才催馬進了大營。他也想攔下宮以萱,可是攔下她又能怎麼樣,她決定的事情什麼人能改變的了。
在大帳稍作休息,木易即墨還是起身往沈文羽哪裏走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這是他與宮以萱之間的一個劫,他很想和宮以萱一起解決,現在看來隻能他一個人獨自解決了。
沈文羽看道木易即墨走了進來,先是一愣,才反應過來,趕緊過去行禮,“民女參見皇上。”
木易即墨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坐在主位的椅子上,“起來吧。”
“謝皇上。”
“你叫沈文羽?”木易即墨看著她那張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臉,覺得十分的別扭。
沈文羽感受到木易即墨的視線,微微低頭,“是,民女叫沈文羽。”
木易即墨心中歎息一聲,冷聲道:“朕想知道,皇後把你硬塞在我身邊,到底想做什麼?”
沈文羽一愣,皇上難道不知道皇後娘娘的計劃?她立刻開始猶豫要不要說出來,宮以萱沒有交代過不許她把這件事告訴皇上,可是,皇上既然到現在都不知道肯定是皇後娘娘故意隱瞞。那她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木易即墨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的猶豫,出聲道:“這些事情朕總會查明白的,你現在告訴朕也是一樣。”
沈文羽想想也是,便說道:“皇後娘娘擔心楊國的政局不穩,覺得楊國應該要一個皇子。而她身體又不好,所以才會找來民女。”
木易即墨聽著她這話,隻覺得心中發寒,整個人都像置身與冰窟之中。痛苦的微微閉了閉眼睛,睜開時眼中已經沒有一點的情緒,冷聲道:“所以呢,你是來為朕生孩子的?你是朕的皇後找來為朕生孩子的?”
“民,民女,不敢妄想。”沈文羽被木易即墨身上傳來的寒意給激得,說話都有些不利落了。
木易即墨的聲音都冷的結冰了,“那你是怎麼想的。”
沈文羽並不傻,她看得出皇上看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柔情,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難有一點溫度。皇後娘娘果然是猜錯了,皇上並沒有因為這張臉有一點的愛意,甚至連一點憐憫都沒有。所以她直接跪倒在地上,努力讓自己好鎮定的說出,“民女隻求過上安穩的日子,不再東奔西跑,別無他求。”
“你如此想那就再好不過了。”木易即墨聲音依舊冰冷,但沒有剛才刺骨的寒意,看著她那張臉,“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子,朕會如你所願,給你你想要的穩定的生活。但是你要記住,你這張臉並不是什麼恩賜,它隻會給你引來殺身之禍。”
“朕是愛過那個女人,也因為她對皇後做了許多不可饒恕的事情,朕的愛意早就已經被對皇後的愧疚磨光了。而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愛情之後,朕也想清楚,朕當初的那些愛意裏雜質太多了,對父皇的反抗,對宮丞相的不滿,對自己不能做自己想幹的事情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