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萱微微一愣,下意識就想推開他,但是又顧及著他身上的傷,隻能出聲斥道:“你幹什麼,又發神經!”
“我很疼,讓我抱抱,行嗎?”木易即墨聲音輕柔。
他難得這麼虛弱,想想之前自己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都是他在身邊陪著,自己陪陪他也說的過去,隻好讓他這麼抱著了。
木易即墨下意識的收緊了手臂,聞著宮以萱身上的冷香,身上的痛都算不得什麼了。
他越是想讓時間停在這一刻,可是往往都會事與願違。
一個白影毫無征兆的竄進了馬車,熱烘烘的大腦袋就鑽進了兩人中間,睜著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兩個人。
那雙湛藍的眸子,不是雪空,還能是誰。
木易即墨被擠開,扯動了傷口,痛的呲牙咧嘴,拍了一下雪空的腦袋,“你小子能不能小心點!”當然更多的是被人壞了好事的懊惱。
宮以萱也趕緊小心的看了一下木易即墨的傷口,才回頭瞪了一眼雪空,“上來做什麼!”
雪空立刻委屈了,蹭了蹭木易即墨的手,其實它就是擔心他過來看看的,沒有想弄疼他。然後又討好的蹭了蹭宮以萱,讓她別生氣。
它做錯了事就會打滾賣萌,兩個人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
木易即墨還是一臉的不高興,這種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都讓它給攪和了。他以後恐怕對雪空都沒有什麼好臉色了。不過看著宮以萱擔心自己的樣子,他也算是得到了一些補償。
大軍快速行進,兩天之後就能到達洪城。
楊軍這邊一切都很順利,但是去喊聯軍那裏就亂成了一鍋漿糊。
五十萬大軍死了主將,還是一個什麼權力基本都把持在自己手裏的主將。
兩個副將一個軍師,說什麼的都有,就是統一不了意見。整整一天,就是把行軍路上堆積如山的屍體都沒有搬幹淨,更別說什麼計算戰損了。
這消息傳到了後方的吳豪威和韓靖洋的耳朵裏,兩人怒火高漲。拍著桌子問損了多少兵啊?不知道。殺了多少敵兵啊?不知道。那軍務現在由誰打理啊?不知道。整個一問三不知。
韓靖洋差點給氣暈過去,指著吳豪威的鼻子大罵,“我這信任你,你就派了這麼一個狗屁不如的東西去給我領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吳豪威被罵的是一點脾氣也不敢有,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吳餘量居然是這麼沒用的東西,原來跟自己說的那些雄才大略都是哄人的!
他趕緊拍著韓靖洋的胸口給他順氣,然後低聲道:“現在生氣也不是辦法,關鍵是現在趕緊想想派什麼人,再去掌管這五十萬大軍!”
“五十萬大軍?不知道現在還能剩下幾個人!”韓靖洋氣得腦仁疼,“我現在誰也不信!我自己親自去!洪城之戰是最重要的一戰,若是勝了,楊國的邊境就算是徹底破了,什麼東西都藏不住了。楊國一直自詡七國之中最富有的,我倒要看看有多麼的富有。這一戰隻許贏,不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