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洪臣和沈正還想借著人流遁走,但是立刻就被點了名。
兩個人轉過身來看著宮以萱,臉上帶著諂媚的笑。
“娘娘,您來了,身體好了嗎?咱們都記掛著呢。”洪臣笑的活脫脫一副小人的嘴臉。
宮以萱看都不正眼看二人,“看熱鬧看夠了就帶著柳淩寒去看軍醫,他的腿要是廢了,本宮也廢了你們!”
流量汗雖然站的很直,但是細心的人都看得出他的左腳並沒有用力。
沈正和洪臣也不敢耽擱,趕緊架著柳淩寒就往營帳處走。
宮以萱還是有些不放心,低聲對身邊的方晴說道:“你跟去看看。”
方晴點點頭,便下去了。
拓拔開宇看著這些人的反應,對宮以萱的印象又有了改觀。這幾個將軍他都有接觸,雖說不是心高氣傲,但是也不是好相與的,更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收複的。
宮以萱身子還虛著,拉這一弓也是有些勉強,耗費了不少體力。衝素素招了招手,素素立刻上前扶住她。
“我先回去了,有什麼消息給我送來。”隨後宮以萱壓低了聲音,“適當的壓一壓,不必太相讓。”
木易即墨點點頭,“我送你。”然後衝拓拔開宇點了點頭,然後便和宮以萱離開了。
拓拔開宇看了看下麵也不明情況的士兵們,揮了揮手也讓他們散了。他還有些沉浸在剛才的狀況之中,回去之後立刻派人去打聽這個楊國的皇後。
此後,宮以萱來楊軍的的次數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刷新拓拔開宇對她的認識,漸漸的拓拔開宇一改之前的態度對宮以萱也尊重起來。
而且他越來越對宮以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總覺得宮以萱的行事作風像極了一個人,但是每當有這種想法他就會覺得自己可笑。兩個八竿子都達不到的人能有什麼交際,更別提相像之處。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的極快,楊軍很快便組建好了對吳韓聯軍的合圍之勢。
拓拔開宇素來傲慢,卻也有傲慢的資本。
楊軍在木易即墨和宮以萱的調教之下已經算的上軍紀嚴明,一個個經過這幾場戰爭的洗禮,身上的殺伐之氣令人卻步,但是跟北原軍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北原軍隊才是真正從沙場上成長起來的,他們是殘酷的環境造就的,骨子裏就透著血腥氣。
騎兵三萬,重型鎧甲步兵兩萬人,重型戰車部隊一萬人,弓弩手兩千人。裝備青石甲胄。還有一隊一千人的士兵沒有鎧甲裝備,手中持著短劍,走在隊伍的最前麵,神色從容,玩弄著手中的短劍,間隙露出猙獰殘忍笑容,就是以殺人為樂的劊子手。這支隊伍就是北原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敢死隊,號稱是比餓狼還凶猛的殺人部隊。
鴻宇大陸上鐵器的使用並不廣泛,北原將士們配備的都還是青銅的武器,三米長的戈,戟,矛,腰間配有短劍,鋒利無比,通體寒光。北原的弩手們,拿的都是比弓箭射程更遠,殺傷力更大的弩,弩機造型奇特,可見北原軍事裝備的發達。
帶領著這樣一隻強大的部隊,自然有睥睨天下的傲氣,當然看不上這區區的楊國。
拓拔開宇的軍事才能也是有目共睹,從小接觸的都是這個大陸頂尖的軍事技能的培養,塑造出來的也必定是頂尖的軍事人才。他擅長避實攻虛,出奇製勝,一些想法往往一鳴驚人,卻讓人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