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十一點左右,手機登的亮了一下,我暫時沒有睡著,從床頭上伸手摸到手機,拿起查看,是曾寒發過來的一條信息。。
“睡了吧?就不打電話騷擾你了,祝美美的曉曉睡個美美的好覺,晚安。”
我掖著圓圓的被角,按捺住心裏的高興,看了眼似乎已經睡著的林楠楠,關了機,沉沉的睡了過去。
早上睜開眼睛,鬧鈴剛開始響,我按下取消,還沒從床上坐起來,電話鈴聲緊跟著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我後背一僵,“你,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曾寒聽了我的話,大笑了起來,“所以,你昨天晚上是在等我的短信才去睡的?”
我臉上莫名的紅了起來,可是又不想被他揶揄,“我一般都睡得很晚的好吧,誰等你短息了?”
“好吧,”曾寒也沒有在這上麵跟我繼續糾纏,“臨睡之前跟醒來之後,看到的都是我,請問顧曉女士,是什麼樣的心理感受嗯?”
“沒什麼呀?”我故作淡定的回他一句,回頭看到林楠楠已經被我吵醒了,正揉搓著惺忪睡眼,支支吾吾了一句,“幹嘛呢?”
我立馬壓低了聲音,“你打電話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提前告訴你一聲,我已經和我媽說好了這周末,你盡量抽出來時間。”
“我……”還沒等我有絲毫的反抗和提議,他就急急忙忙說了句,還有事要忙,先掛了。
我琢磨著要不要給他打回去,可聽到他大早上的就這麼忙,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喂,林楠楠,你該起來去上班了哈,再晚一分鍾我保證你連地鐵都擠不上去了!”
“什麼嗎?”她起床氣特重的蹬著被子,在床上連著翻了好幾個滾,跟被子幾經纏綿,才翻身坐起來,“上班上班,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我忍不住嘲諷她,“這不就跟你上學的時候嘀咕的是同一句話嗎?上學上學,什麼時候是個頭?看,現在不就熬出來了?”
“可這明明就是從一個火坑掉進另一個火坑嗎?”
“不過你回頭想想,上班和上學,你選哪個?”
“當然是上班了!上班是自己賺了錢想怎麼花怎麼花,多自由自在!”
“就是了嘛,”我嗬嗬的回她一句,拿氣枕頭朝著鬼哭朗嚎又重新躺下的她砸了過去,“趕緊起,圓圓都跑過來嘲笑你了。”
路上,蘇晴突然給我打電話,開始說話的聲音很小,像是在捂著話筒似的,“曉曉啊,問你個事,那天我喝多了,是不是跟你說了些不該說的?”
一聽這話,我立馬明白過來了,頗為尷尬的撓著頭皮,“什麼不該說的啊?你都跟我說什麼了?”
“我?”被我反問回去,她不好明說不該說的到底是社麼,遲疑了幾秒鍾,又開口問我,“就是,有沒有告訴你一些小秘密之類的?”
“什麼小秘密啊?”我到底應該是裝作知道,還是不知道?
“啊,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麼了?”聽我一說,她立馬變得緊張起來,迫不及待的追問起我。
“你說你懷孕了!”我裝作驚呼一聲,接著像她求證,“蘇晴,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也太快了吧,剛已結婚就懷孕,你該不會是奉子成婚吧?”
“額?”她被我一通亂說,不知道怎麼回應了,“我就告訴你這些嗎?”
我咬著嘴唇,“那你還打算告訴我什麼啊,你放心吧蘇晴,你想讓我為你保密的,我一定不會說出去!”
聽了我的話,她尷尬的嗯哈了幾聲,“你上班吧顧曉,有時間咱們再聊。”
看來她那天是真的喝多了,把不該說的都告訴我了,既然這是她心底的小秘密,我會為她保密的。
收起電話後,我突然一驚,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隻顧著附和她說話了,卻把該問的事情沒有問。蘇晴可是第一個認出來張逸凡是酒吧歌手的,要想了解清楚他,或許我能從蘇晴那裏找到些線索。
其實,我對於張逸凡隻是本能的排斥,說不上那裏不舒服,總之就是覺得他突然降臨林楠楠身邊,一切太過於不正常。既然林楠楠不願意告訴我她最近身上發生的事情,那我就隻好從別的地方找出蛛絲馬跡。如果張逸凡是真心待她,我會像他道歉,如果他敢對我的好姐妹有一絲的欺騙,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何靖深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是時候把欠他的那頓飯給補上了。
我剛要答應他,突然一則陌生號碼打在了我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