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聽她這麼說,我突然又覺得她是一位很有責任心的女人,通情達理,善解人意。雖然神色威嚴了一些,可她畢竟是大家族的一家之主。
我之前是沒想到她跟我談話的目的,是想更多的了解曾寒,如果提前想到這些,我會事先好好的回憶下上學時期的過往,也不至於被突然問起,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白總,其實我跟曾寒在上學那會不怎麼熟悉的,在我印象中連一句對話都沒有說過?”
“是這樣?”她挑著兩根細長的眉頭,探尋的看著我,神情中更多的是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那這麼看來,顧曉小姐上學時期肯定是美人一個,不然也不會把我們家曾寒迷得非你不娶,就連何家的那位千金,他都不看在眼裏。我在你麵前不得不替何家千金說句公道話,意柔幫曾寒做過的事情很多,這一點你是比不上她的。”
我恭敬的點頭,“這一點我知道。”
“看來你跟意柔打過照麵了,對嗎?”
“是的,我們見過幾次。”
想到何意柔,我一肚子的氣,上次把我關進衛生間裏,還淋了我一身的水,這個女人的心機有多深,真是不能小覷。隻是,白安娜卻對她忍不住一頓讚賞,我仿佛要問道火藥味了。
“意柔跟我關係比較親近,因為兩家之間的線是在他們小時候就定下的娃娃親,這一點,不知道曾寒有沒有跟你提起過。”
我繼續點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盯著麵前的咖啡,上麵一層乳白色的奶油正在一圈圈的消散。
何意柔和曾寒的娃娃親,倒不是曾寒告訴我的。而是這門娃娃親的女主人翁親口跟我說的。
“意柔這麼多年把一門心思放在曾寒身上,而且包括整個何家在曾寒身上的投資,都是讓曾寒自己無以為報的。你也知道如果曾寒的父親沒有離開人世,他是不會允許曾寒悔婚!”
臨說道最後,將手裏的咖啡杯朝桌上一放,發出重重的聲音。我沒敢抬頭看,也知道對麵投射過來的視線不是我能承受的住的。
到現在,我才反應過來這位白總找我出來喝咖啡的目的了。
“我兒子找什麼樣的情人那是他的自由,不論是什麼大學初戀,還是同窗校友,我管不著也不會管,不過說起來他以後的結婚對象,其實也不該是我管轄的範疇,但是你也知道,這是他父親的遺願,我不能讓他在地底下都閉不上眼。”
我繼續點了下頭,抬起臉來看向對方,“所以,今天白總單獨約我出來的目的,不是來見我,而是來勸我的?”
她露出標準的笑姿,絲毫不覺得尷尬,“我今天來隻是想把道理解釋給你,至於怎麼選擇看你自己。”
“不,”我否定了她的話,“怎麼選擇,交給曾寒來定吧。他如果選擇事業拋下我,我沒有意見,您看我這樣回答,白總可還滿意?”
我看著她臉上的笑幾乎要僵掉,還不忘繼續朝我硬擠著,“看來意柔跟我說的沒錯,我心裏也算有個底了。”
我一時猜不出來何意柔究竟在白安娜跟前吹了什麼耳旁風,不過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沒什麼好話了。
從咖啡館走出來很遠 的一段路程了,身上被染上的濃重的香水氣味還沒有散去。
抬手叫了輛出租車,坐上之後剛要離開,司機繞過前麵的路口,剛要往回走時,我立馬讓他停在路邊。
“師傅,停車!”
何意柔?
站在商場門口拎著購物袋,身上穿著一身香奈兒套裝的女人,不是何意柔又會是誰?而此時更具戲劇性的是,對麵正朝她走過去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坐下跟我一起喝咖啡的白安娜。
何意柔接聽完手裏的電話,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圈,跑去了白安娜跟前,將手裏的購物袋放在了對方手上,並示意給白安娜讓她看下裏麵的物品滿不滿意。
白安娜笑的一臉和藹可親,在何意柔的眉心點了一下,然後由著對方雙手攬在她的手臂上,兩人繼續精力充沛的朝商場裏麵走去。
果然,被我猜的沒錯,隻是沒有料想到兩人的關係居然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