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件事當時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錯根本不在我,而是甲方跟供應商的溝通後,後者並沒有及時通知我。為什麼那次的官司卻要跟隨著我的檔案一輩子?
我無助的走出了麵試大廳,坐在外麵的花壇上發呆,心裏五味雜瓶,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這件事我不能告訴林楠楠,前天剛剛嘲笑過她找不著工作,卻沒有想到我自己竟然連找工作的資格都被人抹殺了。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何靖深,他之前跟我說過如果我想換工作了,可以去找他。握著手機,我再三猶豫,還是沒有打出去。不想給他添麻煩,又不想在他手底下工作,畢竟又是熟人,工作中會帶來各種麻煩。
來回為難著,第二天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把我震驚了一跳。
“前兩天忙,今天才有空打給你。工作找的咋麼樣了?”
我失魂落魄的搖著頭,“好像有人故意不想讓我找到工作?”
“哦?”他若有所思的疑惑了一下,接著說道,“你怎麼沒告訴曾寒?”
我低下了頭,“他工作忙,我這點小事不好意思麻煩他。”
“怎麼不找我?我之前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何靖深話語裏不似以前似的嘻嘻笑笑了,嚴肅起來,讓我感覺無意中拉遠了距離卻也增加了壓力。
“我也不想給你添麻煩。”
估計是聽了這句話,他有些生氣了,好長一會,一句話沒說。
我意識到不妥,趕緊補充了一句,“我,我隻是不習慣在熟人手下做事了,跟你沒關係。”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來我這邊就一定會在我手底下工作呢?”
我還要解釋一些話,被他語速打斷,“下午有空的話,咱們見麵聊,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事啊?”我心不在焉的應付著,心裏沒打算去。
“你來了就知道了,關於曾寒的。”
“曾寒?”我驚訝了一下,本來不怎麼情願跟他單獨見麵,擔心再次發生覺得尷尬的事情,沒想到他說出了我無法不緊張的名字。
西餐廳裏,何靖深穿的簡單隨意,一身煙灰色西裝襯得整個人優雅高貴,仿佛從油畫裏走出來的王子,跟記憶裏我對他的印象不相符。
帶我坐下後,他略微起了起身,朝我禮貌的點了下頭,完全不想平時的風格。
“吃錯藥了?”
他抿著薄唇邪魅的一笑,朝我挑著眉,“我在想,要是我約你出來,你肯定是不會來,要是說曾寒的話,你肯定就巴不得了?”
我生無可戀的扶著額頭,“所以,你是忽悠我來的?”
“這話說的,作為朋友請你用個餐不可以嗎?”
他笑眯眯的看著我,朝我遞過來菜單。
我站起來就要走,“那你也不必找這樣的借口吧?”
聽他說要跟我講曾寒的事,我第一反應是往不好的方向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害妄想症了,擔心了半天,居然被他耍了,我心裏能不氣嗎?
“誰說我找借口了?”
就在我準備離開,他忽然間又冒出來一句,怔的我立在原地。
“能別大喘氣嗎?”我放下包包,心想著,反正來也來了,索性看看他怎麼把說的慌給圓了,“給你五分鍾時間解釋清楚。”
何靖深輕笑了一聲,沒回複我的話,將菜單遞到我麵前,“餓了,先吃飯。”
瞬間,我有將菜單呼到他臉上的衝動。
“既然何總請客,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在心底翻著白眼,心想你自找的,那我就狠狠的宰你一頓。
秉著那道菜越貴我越點那道,對麵何靖深直笑不語,“點完了?好,服務員,幫忙配菜吧。”
我將菜單交給服務員,等他們離開後,看向對麵得以張揚的男人,“都是我點的,你怎麼不點呢?”
我心裏暗笑著,心想他知道心疼錢了?
“夠吃的了。”何靖深喝了一口檸檬水,動作矯情的將水喝出了八二年拉菲的模樣。
“夠吃的?沒想到何總平時吃個飯都這麼節約啊?”我心裏偷著笑他,抬起眼睛跟他對視,看到他眼底滑過的一抹狡黠,還以為是我看走眼了。
“還好吧,平時出來吃飯應酬都是公司報銷。”
我目瞪口呆,“私下裏吃飯也報銷?”
這福利待遇也太完美了吧?還是說他何靖深徇私舞弊?
“吃飯的時候談工作,怎麼能叫私下呢?”說著,他為我倒上了紅酒,朝我碰了碰杯,“都是你老公曾寒出錢,他是我上司,就這點花銷不可能不幫我簽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