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夜直接走到她對麵坐下,季琳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一個字沒說,直接將注意力回到手中的酒杯上,仰頭一飲而盡。
但溪夜卻沒打算放過她,不僅自動入座,還主動要小二加了酒杯餐具。
季琳現在沒啥心情跟他拌嘴,也就隨了他。
當然,她反常的好脾氣和沉默也讓溪夜有些意外,按常理,這會兒即使飛來的不是酒杯茶碟,最起碼也是兩把眼刀。
但是今天,啥也沒有,她似乎根本沒有在意他的出現,隻是悶著頭自顧喝酒。
“小白癡,怎麼了這是?”溪夜蹙著眉看了她一眼,不由問道。
季琳往酒杯裏倒了酒,又將酒壺遞給他:“不要問不要說,喝!”
今天的主題是喝酒,哪來那麼多廢話。真煩!
季琳腹誹。
溪夜接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季琳將酒杯又湊了過來,嘻嘻笑道:“幹杯!”她酒量不好,不過今天這酒不烈,所以對她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幹杯!”想喝酒的人,陪她喝就好了,溪夜深知這個道理,於是也應了她一聲。
而他看得出來,她不過是想借酒澆愁罷了。
季琳光喝酒不說話,氣氛有些沉悶,溪夜為了調節氣氛,一連說了好幾個笑話,季琳都無動於衷。
不好意思,不是她笑點高,實在是沒有心情。
“小白癡,有何心事,不妨說出來,憋在心裏,可是容易成內傷的。”溪夜也沒轍了,隻得引導她釋放心中的愁悶。
季琳抬眼看他,幽幽道:“南宮楓堯都要死了,我才內傷,幸運多了,你說是不是?”
南宮楓堯?
“原來是在為王爺的事擔心麼。”溪夜笑笑,倒是沒有太意外。
“廢話!”季琳突然一拍桌子,瞪他,“你還有臉笑,什麼小神醫,你就是個超級無敵大神棍!!”
溪夜對“神棍”兩個字自動忽略了,這是個爭論不出結果的問題,還是換個主題吧。
“你說你這麼緊張王爺,他到底是你什麼人?”拜托,正如他所想,皇帝老子都沒這麼急,這小白癡都為他擔心得借酒澆愁了,這其中原因,他真的很好奇。
“關你屁事!”季琳剜了他一眼,你特麼連人都救不了,還有臉打聽姐的八卦,呸呸呸!
“嗯……”溪夜點點頭,表示讚同,隻是隨即又話鋒一轉,道:“既然關我屁事,那我今天來的目的看來也沒有必要跟你說了。”
說完,他甚至可惜的歎了一聲。
季琳一怔,這話聽著似乎不對呀,他來這裏的目的?他不是來這裏喝酒,跟自己碰巧遇上的?
這麼一想,季琳連忙斂了思緒,蹙眉睨他,試探地問:“你是特地來找我的?”
“之前是的,不過在你說‘關我屁事’之後,就不是了。”溪夜回答,認真的語氣,讓季琳有些急了。
“哎呀,剛才我隻是隨口說說的,你說說,到底什麼事嘛。”語氣軟了下來,季琳就是這麼能屈能伸,嗬嗬嗬。
溪夜挑眉看她,見她難得一副服軟的模樣,卻還是不想這麼便宜她,於是搖了搖頭,季琳真急了。
隨後她又一番撒嬌轟炸,溪夜眼看差不多了,趕在她再次發飆之前,終於向她妥協。
不過,仍然沒有輕易鬆口。
他微微一笑,道:“真那麼想知道是什麼事,那你得先告訴我王爺是你什麼人,為何讓你這般擔心愁悶?”
她能隨意出入王府和南宮楓堯的房間,並且連四皇子南宮軒齊也對她禮遇有佳,總不隻是普通朋友或者好朋友那麼簡單,不過除了朋友,他又確實想不出來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畢竟看季琳這白癡模樣,總不能是啥更不得了的身份吧?
溪夜的好奇心就是這麼重,盡管這事兒對他來說真的並沒有什麼卵用。
純粹八卦純粹八卦!
“我說我是王妃,你說我該不該擔心?”季琳正了正色,一本正經的反問他。
溪夜剛喝了口酒,還沒咽下去,結果就被她一句話嗆得“噗”了出來,還噴了好些在季琳臉上。
季琳額前黑線根根,閉了閉眼,隔了幾秒才又睜開。
“至於麼?”她幾乎是咬牙切齒。
“不是,你,王妃?我噗……”溪夜抹了一把唇角,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嘴裏淩亂道。
不好意思,原諒他真的沒辦法抓到重點。
隔了好幾秒,他才微微順了思緒,看著季琳一臉認真,沒有一絲平時嘻皮笑臉的感覺,才又狐疑求證:“哎,小白癡,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寧王眼比天高,什麼時候收了這小白癡做王妃了?唉,可歎可歎,什麼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