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有事要跟自己商量,季琳好奇。
“啥事啊?你說吧。”願不願意就先聽聽是什麼事情再說。
“說來慚愧。”白錦淵垂下睫眸,又道,“在下的身體,琳姑娘也看到了,隻怕這去琉武的一路上,免不了會生出意外拖延行程,所以在下想,能否請琳姑娘這一路代為照顧,畢竟此次出行,我並未帶女眷,紫七一個男人,多有不周,所以……”
嗬,就這事兒?意思是要她在後麵的路上當他的傭人唄。
呸,想都別想!
季琳腹語間,便要拒絕,孰料還未開口,白錦淵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知道這個請求對琳姑娘來說相當為難,畢竟琳姑娘也是有身份的人,所以我……若是琳姑娘願意答應我的這個請求,到了琉武,我定會好生報答姑娘的照顧之恩。”
季琳忍著心頭的火氣耐心聽著,可還是怎麼聽怎麼不爽。
丫的你也知道姐是有身份的人,姐也有丫環有隨從,憑啥照顧你個病秧子。
隻不過——他說報答?
“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季琳對這個詞來了興趣。
以他這姿色,莫不是要以身相許?
嗬嗬,有點為難,但也不是完全不行,隻不過有君懷笑這麼層關係在,相許的過程應該會比較麻煩就是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還是先聽聽他怎麼說。
“不知姑娘對什麼感興趣?”白錦淵也聰明,季琳想聽什麼,他就偏不說什麼。
且比起自己說出報答條件,倒不如讓季琳主動說出來,更何況,他也很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會愛財好色到什麼程度。
嗯,愛財好色這點麼,自然是他之前對季琳暗中調查時得到的信息。
而他這麼把球踢回給季琳,倒是讓季琳有些犯難。
要說她對什麼感興趣,那必然是錢和美男啊,可是現在要她開口說要錢吧,真有點拉不下那臉,說要男人?哎喲我去,那更要不得。
權衡之下,還是談錢吧。
有錢,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啊是吧,何況傳聞中的琉武那也是大國,比他還美的男人肯定比比皆是,沒必要在他這顆病樹上廢事,再說還是棵情敵樹。
“你開個價,我聽聽。”季琳想直接開個數的,但未免嚇到對方,幹脆又把球踢還給他,不過同時明確了她的條件——錢。
沒有錢不能解決的事,如果不能解決,那一定是錢不夠。
白錦淵深諳此道,所以一聽她要錢,便知此事能成。
想著,他不由一笑,道:“十張金票如何?”
十、十張?季琳眼睛登時睜得渾圓,而沒等她說話,白錦淵又道:“琳姑娘曾開價十張金票要我放了你,想必,姑娘對這個價格應當滿意才是。”
季琳一聽,暗暗慶幸。
幸好自己那會兒說的不是一張金票,不然他還以為她的起步價就值一張金票呢。
不過,既然他都一口價開到十張了,說明他很需要自己?不如……嘿嘿。
季琳暗自奸笑一聲,語帶勉強道:“這個價格麼,還好吧,要知道照顧病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隨時都要承擔各種風險的,比如說萬一你半路病死了怎麼辦?我這風險可太大了……”吧啦吧啦,季琳將一係列的風險細數了一遍,白錦淵聽得眼角抽抽。
這女人是有多盼他死啊,隨時都能扯到他死亡這個問題上來。
“咳咳!”白錦淵聽不下去了,換誰都聽不下去吧,誰特麼喜歡聽人口口聲聲咒自己死?
他幹咳了兩聲,打斷季琳的話,才又道:“琳姑娘大可放心,若是在下真那遭遇那般不幸,這筆錢,亦會分文不少給姑娘。”
“口說無憑!”季琳脫口而出,“立個字據。”
哼哼,凡事還是白紙黑字比較好。
白錦淵一陣無語,但為了心中的某個念頭,還是隨了她的意。
拿著字據,季琳麵上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心裏卻早已笑開了一朵菊花。
十張金票啊,簡直不要太美。
反正——她邊想,邊瞟了一眼對麵的白錦淵,反正他這個病秧子的狀況她也摸清得差不多了,到時候隨便應付應付,他能活著到琉武就行了。
某小人汗滴滴,你特麼就那麼確定人家會死麼,什麼叫“能活著到琉武就行”。
……
“小姐,你不是吧?”香淩聽季琳說此這事兒的時候,一臉吃屎的表情。
小姐,你好歹也是個主子吧,居然為了十張金票就折腰了。
公子是沒錢還是怎麼的,沒給你錢還是怎麼的,你也太沒骨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