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啟泰能管會不管？能攔會不攔嗎？
真要是能說動宋姿，就不會走這一趟了。
對於林滿月的眼神，盛啟泰也愛莫能助。
碎碎念，一直念。
把盛啟泰的那杯溫水都喝完了，宋姿才停下。
林滿月鬆了一口氣，終於完了。
再聽下去，耳朵非長繭子不可。
宋姿上洗手間去了，盛啟泰看著林滿月，林滿月看著盛啟泰，彼此都沒有說話。
此時無聲勝有聲。
門鎖扭動，林滿月跟盛啟泰都看過去，盛韓軒開著門進來了。
溫柔的表情，在發現屋裏多了個盛啟泰，立馬板起臉。
“洗手間的味道好重，消毒措施沒有搞好，家裏沒個保姆怎麼行。”
宋姿抹著手背上的護手霜，一邊走出來挑剔地說：“雖然不是臭得很，但一點點的不幹淨，都可能引起細菌。不喜歡保姆，請鍾點工也行啊。”
自顧自地說著，都沒注意到大門後的盛韓軒。
盛啟泰給宋姿使眼色，別說了，兒子最不喜歡聽這些。
宋姿說得正是時候，哪會停下來。
“我覺得，你們還是搬回去住，這樣才能得到更好的照顧，你也輕鬆一點是不是？”
“照顧韓軒，我沒有覺得累。”林滿月不是這樣故意說給盛韓軒聽。
沒必要。
沒必要故意。
盛韓軒就是不在，林滿月也會這麼說得。
盛啟泰用手蓋住臉，好不容易消停一段時間，這是又要吵架了。
“管好你們自己就行了。”
盛韓軒走了過來。
猛不丁地身後有人說話，宋姿嚇了一跳。
這套複式公寓麵積並不小，可這樣四個人，林滿月覺得有點擠了。
不是真的麵積小。
而是，內心裏對宋姿和盛啟泰，有排斥。
表麵上不能說，內心還不能想嗎？
容忍宋姿的囉嗦，同時排斥跟宋姿一起生活。
在同一個屋簷下，林滿月怕會被宋姿的碎碎念給逼瘋。
“韓軒回來了啊，你胃不好，別一直站著，快坐著。”宋姿坐下來，還拍了拍她身邊的位置，意思是讓盛韓軒坐她身邊。
林滿月：“……”
胃不好，跟站和坐有毛的關係啊！
“管好你們自己，我和小東西，都不需要你來管。”盛韓軒走到了林滿月身邊，坐下。
哀怨的眼神，林滿月就不往宋姿那邊看了。
坐哪兒，都是盛韓軒自己的選擇。
“我不管你……”
“那什麼，我跟你媽就是順路過來看看你們兩，沒有別的意思。”盛啟泰劫下宋姿的話。
再說下去，兒子可是要攆人了。
“現在看到了，你們可以走了。”
盛韓軒完全不買賬。
不給台階下，這讓盛啟泰也上不上，下不下的了。
“韓軒加班可能很累了，我就不招待爸媽你們了。”
林滿月給了二老一個台階下，盛啟泰立馬就懂套路。
“休息休息，休息是正事。我跟你媽這就走。”
拉起還想說話的宋姿，身後跟有狼狗攆似的，急匆匆地走了。
好人的林滿月餘光瞥見，出門的時候，宋姿都還有想倒回來的架勢。
終於走了！
真正徹底地，舒了一口氣。